男人撩起眼帘:“送,为什麽不送?”
想起刚刚被自己钳制住的人,那张惊慌失措,红润潮嫩的脸,还是挺有趣的。
老管家和孟秘书对视一眼,十分不理解,何总是什麽意思?
淩晨两点,何潇燃审批完文件和一些重要邮件的回信之后,就去沖澡,準备入睡。
哗啦啦的热水从莲蓬头里流出,打湿了男人的乌发,水流似有生命一般,紧贴在俊逸的面部轮廓,划过上下滚动的喉结,蜿蜒而下爬过每一寸流畅结实的肌肉线条。
朦胧的水汽从脚下升腾起来,富有爆发性荷尔蒙的□□在其中若隐若现。
男人闭上眼,一年前的那一幕,如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
在酒店昏暗的房间里,刚喝完酒的何潇燃正在沖凉,他谈下了世界最大商贸的订单,代价是满满三瓶53度茅台。
他下半身裹着浴巾出来,眩晕的视线中,仿佛看见有一个人影在床边。
当时,酒劲儿上来,头一昏,脚下一沉,重重的栽倒过去。
半醉半醒之间,他闻到身下人有股奇异的清香。
等第二天一觉睡醒,他发现床上淩乱不堪,房间里还出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扶着胀痛的脑袋回忆,他终于想起了什麽,瞬间坐起。
后来,他也曾找酒店去调取监控,可巧合的是,昨天酒店监控系统刚好升级,那三个小时里没有任何记录。
直到两天后,南屿亲自来找他,说不小心走错了房间,自己的东西还在里面,希望能拿回来。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白江就被一把蒲扇拍醒:“臭小子,几点了,还不起床?”
白江挥开蒲扇,坐起,嘴里呸出几根纤维草丝,满脸疑问:“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亲?”
泰山老爹一怔,看着他,转瞬抄起扫把,力拔山河气盖世。
“臭小子,你还敢质疑老子的血统?”
靠。
这老头儿是属什麽的?
一言不合就开打。
白江边躲边说:“你这是家庭暴力。”
“老子这叫,棒棍底下出孝子。”
终于在一阵鸡飞狗跳中,白江和便宜老爹拿着给去世母亲的祭品上路了。
有时候白江都不敢想原主是怎麽在这种不靠谱的爹手下长这麽大的?
穆山园陵。
位于南城东北方向,一座高山上。
泰山老爹在门卫处登记完,带着白江穿过一排排冰冷的墓碑,来到他母亲的墓前。
林月纯之墓,上面有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一张侧颜,面向阳光温柔的笑着。
长得很美,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染力,即便是静态的黑白照,也难以掩盖那从心散发欢笑的容颜。
白江看看照片,再看看旁边的便宜老爹,吐槽:“母亲怎麽会看上你?是瞎了吗?”
泰山老爹献花的手一滞,这次却罕见的没有动手,他很温柔的蹲下身子,即便是肚腩肥大,半蹲的姿势很难受,他依旧认真的把昨天自己去城里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