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又说,绿灵虽温和,但是……”
两人这会只顾着探讨灵,全然忘记结界外还有一人,可因虞靳淮的回来,结界也变得比方才更加坚固。
这不免让外面那人,更加地急躁。
“我真是,这破玩意还能再次加固?喂!林覃良,林覃良?”
外头的人顿时没了声,也许是发现了另一个人的消失。
“林、覃、良?”
虞靳淮把这个名字又念了一遍。
“苍灵阁阁主的徒弟,”
季铭玉说道,他在一周前曾经和师尊说过这人。
“原来是他,难怪了,”
虞靳淮摸过肩上还留存的一丝痒意,双手掐诀,解除结界。
季铭玉眼前豁然清晰,甚至于就连隔壁福音阁阁主先迈的哪只脚都能看清楚。
“早叫你把骨录烧了,你不愿意,这下惹出祸端了,你可高兴了?”
“既有第一本,为何不会有第二本,再说,罪魁祸首已经出来了。”
经过数日,季铭玉发现只要师尊和福音阁阁主在一块,就没有不斗嘴的时候。
锦云宗倡导光明磊落,偷东西乃是第一大罪。
梁文羽被提前放了出来,美名其曰是最后看一眼林覃良,实际上,也是怕他是下一个偷盗的人。
负责惩罚的仙道已经站到一旁,静候着宗主的命令,林覃良手脚被绑,直直躺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虞靳淮嘟囔着:“不对,这人只剩一张人壳了。”
《骨录》中记载:欲行夺舍,需先取其毛发,于三更时用香火烧成灰,把碎末撒到被夺之人身上,原身便会灵魂出窍。
对于一些用不到的东西,季铭玉记得总是很熟,他可不敢实践这种邪门的东西。
处罚之前,还有一套非常无用的流程要走,季铭玉已经准备好闭目养神了。
无他,每次出现个什么事,宗主就要召集大家在前院集合,在后方庭院练功的师兄师姐们也被迫过来听。
先是宗主表态发言观点,再让各位阁主发表观点,然后再让“犯人”
认错。
只是还不等宗主开口,直愣愣躺在地上的林覃良突然像犯了恶疾似的,四肢剧烈扭动起来,像一只没有毛的老鼠,弓起身子。嘴角似乎有獠牙浮现,也只一瞬,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又呕出一滩血,再没了动静。
不只几位处罚的仙道被吓到,就连宗主都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到。
福音阁阁主走到众人眼前,“他的这种情况,很像多年以前,兔族首领攻占锦云宗时的状态。”
经历过的仙道与弟子们默不作声,他们大部分都不想回忆那个时刻,画面实在是太过于恶心。请山下最有名的画家来,都未必画得出那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