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诺被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转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他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微笑。
咔嚓——
……
休息时间。
关诺拖着快散架的躯壳,扶着腰龟移动到离得近的石块上歇息。
她现在着实有些佩服办婚礼时能在台上站一整天的新娘,要知道对于一年到头来只穿一两次高跟鞋的人来说要求她一下子穿近三小时的恨天高已是莫大的挑战。
她瘫在石块上,提起裙摆按脚。
林启逸的手覆上她按着脚的手,环抱过人的腰肢以防她摔入旁边的小溪,道:“辛苦了。”
吼,你也知道我辛苦了。
关诺瞥了他一眼,收回手来任他为自己服务。
见他一边往自己脚上泼水乘凉,一边轻轻声地,
“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是希望你可以在有什么重大决定前先告诉我。”
“我有告诉你啊。”
关诺刚想要反驳你怎么告诉我了,就想起林启逸在景沙问她要不要穿婚纱的那番话。
这就是告诉了?
抬眼眙他,等待一个确定的答案。 谁知他点点头,半认真地,
“我不仅告诉了你,我还问了你的意见的。”
“就在回淮城的高铁上。”
关诺努力回忆回淮城的高铁上她做了什么,依稀记得她一坐下就睡着了,还做了梦。
梦见和他办了一场婚礼,关系紧密的亲朋好友都有出席。
婚礼现场还有一个司仪官,问她是否愿意成为彼此此生的依靠,生什么也永远站在对方一边,无条件信任对方。
她的回答,
“好。”
她对着林启逸眨眨眼,像个落魄的小姑娘。
看她懵圈的可爱模样,他食指扫过她的鼻尖,“我是想给以后留个念想。”
食指转向摩挲她的脸,飘飘然地,低下头来,
“没想过你会是这种反应。”
“……我希望你下次能在我清醒的时候跟我商量这些重大决定。”
关诺撇撇嘴,倒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来得太突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而已,于是她故意把话题转移,“而且哪有人这么奇怪的,领了证还拍婚纱照。”
林启逸低头沉思,按脚的动作没有停下。
“我知道你工作的特殊性,也知道你嫌麻烦,嫌结婚前的那些繁琐破事,就擅自帮你全安排了。”
他思索半晌,抬起头来,“……你不喜欢?”
她摇摇头,否认了。
心里确实是有点窃喜,但更多的是他对自己隐瞒的不满,况且上次在景沙和周建国的事他也没告诉自己,哼。
真是浪费她的一夜春宵和一番真情告白。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先和我交流。”
“知道了……”
瞧着他一副垂着耳认错的大金毛样,她就觉得好笑。
憋住了笑,故作正经样,“好,那你凑过来一点。”
“嗯?”
林启逸以为她是要跟自己说悄悄话,于是附身,耳朵凑近她。
木啊。
她往他的脸上烙下一吻。
咔——
一道灯光闪过,是拍立得相机的声音。
摄影师将刚洗出来的拍立得递给他们,“友情赠送,林经理以后多多关照。”
关诺接过这张拍立得,上面是她与他刚刚亲昵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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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结过婚,不知道婚纱照是怎么拍的,全靠电视剧和脑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