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逸还是乖乖地把她送回去了。
一路上都两个人都挺安静的。
关诺不自在地抓抓车座位,约莫觉得自己是做得过分了。
但也没有开口道歉,只是与他僵持着。
她被他送回小区楼下,关诺原本还想跟他说声再见,但他并没有转过头来看自己,也没有送她上楼。
好吧。不理就不理。谁欠你的。
她是这么想的。
头也不回地上楼,气冲冲地摔下钥匙打开电视机。
却又悄悄地从落地窗窗帘里探出头去找他刚才停车的位置。
看到他还没走,与她一样还在盯着她看。
她向他挥挥手,他才驱车扬长而去。
“近日,涒阳区一带常出现入室抢劫的案件,受害人员的统一特征都是二十岁花龄的独居女性。为了防止广大市民恐慌,接下来我们来采访一下刑致远总监对这件案件的对策。”
电视上播着《警讯》关诺却无心装载。
她估摸着林启逸这几天应该不会出现了。
也好,她确实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人这种生物真的是个矛盾体,有时候你希望他走,又有时候希望他来。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犯贱,嘴里不饶人,心里又忍不住去想他。
算了。关诺翻过身去,将枕头盖在脑袋上闭目养神。
……
咚咚咚。
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咚咚咚、咚咚咚。
她想起在日本泡温泉的时候旁边也有这样的滴水声。只不过是有规律多了,而且也没什么沉重。
咚咚、咚咚咚。
她起了身揉揉眼睛,才现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
客厅灯亮着,电视放着深夜连播广告。
主持人念着枯燥的介绍词,商品在圆转盘上展示着,还怪诡异的。
咚咚咚。
噢。是敲门声。
她以为是林启逸,喊了声“来了”
关诺穿上拖鞋,没管自己睡的头凌乱,也不管自己穿着丝绸睡裙,衣冠不整的样子正打算开门。
走到门前还向外面念叨着,“是不是有什么忘记拿了?”
手正抓着门把手,却听到门外的人乱按密码门的滴滴声。
感觉不对劲。
林启逸向来不会这样。
他一般都是敲一下门,在外面等到她开门为止。
不会啊,照理来说林启逸要来的话应该会打她备用手机。
瞧了眼时间,凌晨3点半。
她犹豫了一下子,门外的人似乎是等不及了,比先前更加急促地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