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会在这种时候,表现一点难能可?见的温柔与?宽容吗?江禧心尖略微动容,情绪的波动带来情潮更为泛滥的积涌。
是的,她其实?已经快忍不住了。
然而?很快她又发现,是她想错了。
他可?是周时浔啊,比疯子更病态低劣,比畜生还?不通人情,她到?底是为什么允许自己在如此缺乏抵抗能力的处境下,还?能对他放松警惕。
这次,他竟然改变了亲吻方?式。
实?际已经算不上亲吻了。他的唇再次敷落,连同浅微鼻息也一同落下,进展缓慢地游走在她的软腰,轻柔又致命。
之?后?嘴唇又离开,有一下没一下地亲触,探出舌尖稍稍燎燃舔划过,似有若无,似碰非碰,没有任何规律探寻可?言,逗猫一样。玩弄她的反应,细数她的颤动,饱尝她的脆弱。
四下视域又极度昏聩。江禧看不到?周时浔的表情,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更猜不透他下一次放浪浮佻般的啄吻是什么时候。
于?是更期待。于?是更敏感。
这让江禧几近崩溃。
“你别这么温柔…”
无措的女孩不得不提出要求。
癖性顽劣的男人却?笑了。他的笑声欲气涩哑,在她纤薄瘦美的颈项上稀微震动,没有讥讽她,也不肯放她好过,明知故问:“要多粗鲁你才满意??”
江禧绷直着腰脊,肩骨颤抖的幅度像躲避他,更像迎合他,答非所问:“太空了……周时浔…”
太空落了。实?在是。
该死的男人还?在斤斤计较,声线玩味含笑,“太空了是什么意?思,怎么粤语没进步,国语也变差了?”
江禧气死了,实?在忍不下去,她撑着沙发靠背想要转过身来找他,不料反被?周时浔一把掐住腰窝,指腹揉按着。
下一秒凑过去,薄唇吻上她的腰侧软肉,没有一点怜惜地狠戾吮吻了下,齿尖含抵舐咬,重力地吸磨出艳丽殷红的唇痕。
“啊……”
江禧用力抬起背,喘音凄楚。
是有一点爽利的疼痛感,电流脉冲般尖锐刺进体内,迸发出势不可?挡的酸麻,直直贯穿皮肤下最敏锐纤细的血管。
她大脑兴奋地收拢五指,不管不顾地一手拽住眼前的水晶珠串,紧紧皱着眉头。珠帘吊饰凌乱磕碰,欢愉溅起叮啷清脆的响音,为这场短瞬释放奏演起名为佐证的乐符。
“这就到?了?”
周时浔低淡啧笑了声。
江禧睫毛眨颤,眼前?视域被?打湿,脑内没能快速醒过神,心里已经在不甘地自问。
她也想问问自己。
这怎么也可?以。
周时浔甚至没有为他做什么,太荒唐了。那他没来之前她那些努力探索算什么。他的轻而?易举让她显得滑稽。
可?她很快又顾不上想这些了。
她忍着体内源源不断地泻出,感受到?周时浔渐渐贴近上来。他的舌尖在抵碰舔吻她腰上被?制造出的一点小伤痕,像一种安抚,又或者是新一轮折磨的端倪。
无论如何,由他平息的情绪很快又再度因他而?燥郁。他方?才吝啬给予的一点爽感,恍然间就变得效果甚微。
甚至某种程度上成为难以描述的助燃剂。
淋下来,在她腰上烧出两股野火。一股向上燥热窜涌,一霎烧光她脑内理?智的尾巴,另一股剧烈逼下腰椎。
莫大的空虚与?茫然的无措正?在撕扯她。
所以这时候无论周时浔问什么,她都会答。
多么奸诈卑劣的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