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举着金戒,视线从金戒的孔中穿过,环视了一圈,停在了贺年的身上,“这不是贺小姐嘛,怎么,又想来这里玩了,要不要我找人来陪你玩几局?”
贺年可不想跳进他给的坑里,虚情假意地笑着说道,“多谢王老板美意,此次我也只是陪张老板过来看看热闹。”
“张老板,咱们也回去拿钱吧。”
贺年对着张钰说道。
“好。”
张钰点点头,毕竟现在自己身无分文,拿钱还要去贺府拿。
“那我们就告辞了。”
赌场门外。
“如何?”
流风掀开帘子,他一直在马车上等他们。
贺年考虑到那王老板与太后有关,并没有让流风陪她一同进去。
“回府,去拿钱。”
贺年上了马车。
马车疾驰入了贺府,贺年让张钰等人在大堂等待,自己则和流风一同去了府库。
府库一直由贺管家看管,这几天贺年也是第一次进去。
与第一次进去不同,现在府库里除了多了很多黄金白银,还多出来了几个莫名的小玩意,恐怕是贺管家从东市淘来的。
其中就有一块翡翠成品,拇指大小的祖母绿佛像挂坠。
贺年将银票放入一个小木盒子里,挂坠则放入自己的兜里。
“这钱你就拿去还给王老板,这玉就拿去交差。”
贺年把木盒放在桌上,从兜里拿出用白色布包着的挂坠放在木盒上面。
自己就坐在主位上,喝着茶。
今天贺年累了一天,终于能坐下好好休息了,一连喝了三杯水。
“这,这不是我那败家儿子卖掉的吗?”
张钰拿过贺年的东西,打开白布,就看到那祖母绿的佛像挂坠,拿起来仔细瞧了几眼,确定了这确实出自他家工匠的手。
“是吗,贺管家?”
贺年看向贺管家。
没想到自己从府库里拿来的挂坠就是被他儿子卖掉的那个,贺年也觉得不可思议。
“小姐,这是我从一个年轻人那买来的,那人卖价极低,我便没经过你同意用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下来。”
贺管家解释道。
“我也没怪你擅自花钱,贺管家想用钱尽管用就是。”
贺年对于管家的人品还是有保证的,并且她也相信管家不会做偷鸡摸狗之事,不然她也不会将府库的备用钥匙交给他。
想起这,贺年猜测贺府长时间没被原主败光应该是有贺管家背后理财出了一份力。
“看来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了。”
听到了管家的话,张钰摇摇头,他这儿子是真的不识货,一万两的玉佛挂坠就卖了一千两。
“别这么说,张老板,你先拿着钱去赌场吧,你儿子之后好好管教就是。”
“多谢小姐。”
张钰跪下,给贺年一拜,“小姐叫我张钰便是,这辈子我就是贺府的人,我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
“诶!”
贺年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扶起张钰,“你这是做什么,你好好让我压榨就行了,给我行这么大礼,你这是盼我早点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