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板看向贺年,不知这个价格能不能接近贺年的心理价格。
贺年有了解过,疆城的棉被价格基本是三百文左右,算上棉花每斤二十文的价格,苏老板刻意压价怕是担心自己后悔,贺年笑了笑。
“苏老板不用担心,我还是按市价付给你,八斤棉被八十文,十斤棉被一百文。”
贺年说道,“但这质量可一定要保证,疆城这么大,想和我做生意的可不止你一个。”
贺年话中还是带有警示味道,不能因为自己让利给她,就觉得她好骗。
“那当然。”
苏老板保证道。
“关于剩下的四千斤棉花,我计划是一半用来织布,另一半我过两天运回皇城。”
贺年刚刚沟通的时候,顺带着从那两百个花样里选出了二十种,“苏老板,我需要这几种花样的布匹,麻烦您找女工进行纺织,将这两千斤的棉花全部织完,那棉花相当于我送你的。”
“那,那多不好意思。”
两千斤的棉花要四十两银子,正常人赚大半年才能赚到,就这么送给她了。
苏老板心又虚了,她还是怀疑贺年是不是在骗她。
“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次机会,到那时苏老板再给我优惠就可以了。”
贺年笑了笑。
“那好。”
苏老板将那二十个方布与其他隔开,防止弄混。也咬咬牙,这个年头,这个岁数,再不博一把,就没机会了。
“苏老板还要麻烦你帮我再跑几趟,如果有这些花样的布匹,你可以都帮我买下,我按照一匹布五百文的价格回收。”
“一匹布只要四百五十文就行了,您不必给我这么多。”
苏老板被贺年这么大手气吓呆了。
“按照储存费,人力费,苏老板,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贺年说道,“那么多东西都要让苏老板先整合好,我还怕麻烦你呢。”
贺年暂住在客栈,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买来的棉花,布匹都要先在苏老板那边存放,贺年都在考虑要不要在疆城买套房子。
“如果你没有其他要求的话,咱们就立个字据吧。”
贺年看向流风,问他之前让他准备好的纸笔放在了哪里。
流风起身,从一旁拿了过来。
“流风你帮我写一下吧。”
贺年说道,
她可不会说她现在还不会写毛笔字,虽然之前在贺府闲了一个夏天还立誓要好好学书法,但最终还是一事无成,啥都没干。
流风利落地在纸上写好了字据,一式两份。
苏老板对贺年的怀疑在她主动提出立字据的时候,统统都没有了。
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并将它细心地保存了起来。
贺年从荷包里拿出十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苏老板,“加上昨天的一百两银票,一共是一千一百两,之后就多退少补。后续我会让贺管家跟进此事,你来的时候可能已经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