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太后对容妃的
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她素来对容妃母子不怎么待见故而非年节极少见面,若不是沈月辞一心喜欢江沐风她自然也不会传召容妃。
容妃心里也有些奇怪,太后素来不怎么喜欢自己如今却突然被传召一时间也有些担心,她仔细回想这段时间以来的行为倒也没有什么错处。
难不成是近来敏妃与丽妃的事情,如今中宫之位空出多年而敏妃与丽妃又相争多年,难不成太后是想让她牵制住二人以此来保住自己手中的凤印?
容妃心里虽然惴惴不安但还是扬起笑脸夸赞道:“云和郡主出落得愈漂亮了。”
“多谢容妃娘娘夸奖。”
沈月辞脸上挂着笑,心里的紧张可不比容妃少,果真如杜若所说此番太后召见她除了沈清衔的事情外还有满足原身这件求了许久的大事。
可沈月辞完全不想和江沐风沾边,她只想快点撮合江沐风与宋时微,然后他们俩手牵手登上皇位而自己安安心心得在郡主府里头过日子就好。
太后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她原先打算在京中寻一官爵人家,也无需官位多高只求沈月辞嫁过去能夫妻和睦就好,只是如今沈月辞一心喜欢江沐风,太后怕若不遂她的心愿万一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快坐下,尝尝看这金骏眉合不合你的口味。”
想着日后容妃是沈月辞的婆婆故而对她和颜悦色许多,而太后如此行为更加印证了容妃心中的猜想。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如今丽妃颇得皇帝宠爱而敏妃母家位高权重,自己即不得陛下宠爱又没有那般强大的母家若真参与进她们之间的斗争只怕性命难保。
容妃在心中暗下决定待会无论太后说些什么她一概装傻充愣,反正太后历来便不怎么喜欢自己。
“果真是好茶。”
容妃心中想定主意,脸上的笑容自然又真挚了几分,太后见此也笑吟吟的,一时间寿安宫内倒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
“你若喜欢,哀家便差人送些东西到你宫里去。”
太后见时机差不多便将此次的目的道出:“如今月辞已经及笄也是到了该议亲的时候。”
太后话虽未说全但容妃却明白过来,宫中谁人不知沈月辞一向爱慕她的儿子江沐风,只是沈月辞并非容妃心中儿媳的良选。
沈月辞太过于骄纵性子也不好,再者其双亲皆不在人世,容妃还是希望能找一个娘家强大些的儿媳,这样将来对江沐风也有些好处。
太后瞧见容妃不搭话微微皱眉,能身居妃位且在敏妃与丽妃之下多年怎么可能不明白她这番话的含义,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的沈月辞竟然被他人嫌弃,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还未嫌弃江沐风,容妃居然敢嫌弃她的月辞!
沈月辞瞧见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暗道不好这可是男主的母亲若是太后得罪她可不好,于是悄悄捏住自己手腕间的翡翠玉镯。
“啊!”
沈月辞手上的翡翠玉镯突然断开成两半随后摔落在地又碎成数节。
太后赶忙握住沈月辞的手腕查看其有无受伤,见其无事松了口气。
一旁的容妃也被吓了一跳道:“这好好地说着话,这镯子怎就碎了?”
容妃这番话倒是让太后警觉起来,这镯子可是她赠与沈月辞是自小戴着的,现如今突然断裂很是奇怪。
而且还是在为沈月辞说亲时裂开,她倒是听人说起过这玉能挡灾现如今看来这是预示着沈月辞与江沐风绝非良配,如若是旁人便也罢了,太后是坚决不肯拿沈月辞的终身幸福去冒险。
“太后……”
太后瞧见沈月辞被吓得才刚回过神来,眼圈红红的看着地上的镯子一副不舍的模样,这让太后更加心疼起来。
“将地上的镯子收拾好。”
太后对吩咐着一旁的宫女,随后又对着沈月辞说道:“来这边,莫要踩到了,待会到哀家库里再寻个新的给你。”
沈月辞的心痛可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为自己逝去的玉镯难过啊,要不是事情紧急她也不会用此招,她可怜的小镯子。
出了这样的状况太后也无心再谈什么婚事,随意与容妃闲聊了几句便寻了个借口将其打走,容妃见太后没有再提起婚事也乐得如此,接过太后赏的金骏眉便请安告辞。
见容妃离开太后总算能和沈月辞说句体己话,她握着沈月辞的手,语气十分坚定地道:“你与五皇子的事情便到此为止。”
从前她不加干预是因为以江沐风的资质当个王爷也能过得不错,沈月辞跟了他也算是能过得去,可如今连多年佩戴的玉镯突然断开如此凶象让她不得不警觉。
沈月辞没有太后想象中的那般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很委屈地垂着泪,低着头的沈月辞在暗地里偷偷扬起嘴角,总算是将这一关巧妙度过,今后哪怕元兴帝来提亲太后都不可能答应。
如此一来,自己与江沐风就没有所谓的婚约,届时再让江沐风与宋时微来个浪漫的邂逅,她的任务也就算成功踏出第一步!
太后见沈
月辞伤心也知道不能逼得太过于是话锋一转提起了旁的事情:“待过几日的开府宴要好好准备,莫要让旁人轻视了你。”
果然沈月辞一听这话猛地抬起头来,她怎得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