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有却烛殷,他平复了下心情,没等到却烛殷的回应,奇怪地抬头,“你怎么了?”
。
一抬头才发觉却烛殷白玉般的脸染上薄红,神色极不自在。
怎么脸这么红?却烛殷体凉不怕热,不会是热出来的,那是…也像他一样因为方才那姑娘害羞了?
他了然地笑笑,按按却烛殷的肩膀,“原来你也不是很游刃有余,没事,她已经走了”
。
却烛殷声音很低地嗯了一声,破天荒地没有反驳鹿邀的话,目光却落在鹿邀翘起的嘴角上。
腰上鹿邀抱过的地方隐隐约约好像在发热。
一直烫到了心上。
好生奇怪。
或许是这家伙体温太高,毕竟他一直像个小火炉一样。
却烛殷重新牵起嘴角,他屈起手指在鹿邀额上轻敲一下,“刚刚倒是聪明”
。知道跟着他的意思来,叫他自己也没想到,才慌了神儿。
“可能是急中生智”
,鹿邀眨眨眼,笑着看他,眼神明亮,“我们回家吗?”
。
却烛殷笑着,不去看那双眼睛,轻声道,“好”
。
距离土豆种下去已经有半月时间,地里的嫩芽长大许多,青绿的叶子横在柔韧纤细的枝上,趴在地头。
卖糯米团总共赚了二百钱,加上之前所剩下的,将近有三百钱,对于现在的鹿邀来说,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积蓄了。
这几日除去关照着地里正生长的土豆,他也没闲着,开始考察村里现在的情况。
武溪县富庶,他们村子里武溪县不远,按理来说经济条件也该不错,但却与他想象中大相径庭。
鹿邀为了了解具体情况,先找王耕问了些情况,知道其实这个村子以前生产力水平还是很高的,只是自从那次瘟疫过后,村里农户人数骤降,劳动力少了,地也没人种,用不了多久就荒废了。
但王耕知道的情况也不过只有这些而已,村里的情况,自然是村长知道的最多,他打算今日就去问问村长,好对症下药,能带动村子发展起来。
出门前,他特意买了材料做了些小点心带着好不至于是空手而去。
这几日风平浪静,以前还有刘自明来时不时阻着他,自从那日被发现是他破坏水渠后,那人就再也没来过。
不来也好,少了不少麻烦,但鹿邀总觉得刘自明还憋着什么大招,说不定哪天就又要施展了。
他把点心装在小盘里,放入自制的木盒捧着,出门时遇见了笑得春风得意的张成。
张成在院子门口就停下来,隔着好十几米的距离和伸长了胳膊和鹿邀招手,一边笑一边踮着脚歪头往鹿邀身后看。
鹿邀走过去,看他左顾右盼的模样,疑惑道,“你在找什么?”
。
“害”
,张成这才站稳了身体,目光却没跟着安定下来,绕过鹿邀往他身后搜寻,见他身后空空如也,不禁困惑道,“你那个朋友呢?”
。
朋友?
鹿邀略一思索,知道他说的是却烛殷,笑道,“他有事出去了”
。
他打开院门往外走,一边关门一边问他,“你怎么来了?”
。
“不是,他和你住一起?”
,张成没回答他的问题,注意力还放在不见人影的却烛殷身上,脑子里琢磨着刚刚鹿邀嘴里说的那句有事出去了,讶异道,“你们关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