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邀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却听得这人停顿几秒再次开口,“但若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
心脏又坠落回去,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鹿邀嗯了一声,思索了一会儿,想那衣裳虽不是自己亲手做,但图是他画的,也可以说是他做的吧?
思及此,他心上焦躁便散去了,笑了笑,轻声道,“那就好”
。
暖炉火烧的旺,里头星火点点,偶尔能从上头窥见其中火光,整个屋里暖融融一片。
三日后,鹿邀去县里取了衣裳回来,先寻了个地方偷偷看了眼,感叹那姑娘果然手艺超群,看过后他把两套大红的衣裳包地严严实实才回了家。
婚服是带回来了,他做的东西也已完成,剩下地便是如何同却烛殷说起了。
鹿邀有自己的一套浪漫,待到把婚服放好了,当晚就喝了一大口酒壮胆,坐在房里等着却烛殷进来找他。
暖炉里火星四跳的声响隐隐约约响起,鹿邀低下头,双手扣着床边,酒后身体内的热意渐渐上涌,心跳也扑通扑通,一下下跳地越来越快。
等会儿该怎么和他说呢——他摸摸发烫的脸,觉得这酒有点太厉害,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点儿头晕。
是不是该含蓄一些?可若是太含蓄说不明白怎么办?
鹿邀垂着眼睫,弯着腰看他手里那枚打磨光滑的玉环,手指摩挲着玉环表面,眉头都皱起来了。
卧房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一时间脑中各种思绪都暂时停下来,鹿邀下意识循着声音抬头去看,看见带着一身雾蒙蒙水汽的却烛殷站在门边,长发垂在脑后,当是刚沐浴过,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白色里衣,眉目叫水汽氤氲地如水墨画一般。
却烛殷反手关了门,转身朝他过来,到了床边,动了动鼻子,眉头轻皱起,“你喝酒了?”
。
话音刚落,鹿邀就猛地站起身来,抓住他的手,拿着小玉环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他舔舔唇,大声道,“我要娶你!”
。
“……”
。
却烛殷吓了一跳。
他低头看了一眼,发觉鹿邀手上捏着个漂亮的小玉环,尺寸和他无名指一样。
鹿邀涨红了脸,见他不说话,咬牙再说了一遍,“我要娶你”
,这次声音却小了很多,他低下头,几乎是在低声嘟哝,“你愿不愿意?”
。
却烛殷目光移到他颤动的睫毛上,心尖被长长的睫毛挠地痒,心跳声声声入耳。
他低下头,贴着鹿邀的鼻尖,四目相对,琥珀色的眼温柔地要化出水来,他浅浅地、轻轻地在鹿邀的唇上啜了一下,“怎会不愿?”
。
鹿邀心跳地很快,闻言仰头看着他,收紧手心,才发觉竟然出了汗,他捏着玉环,问道,“那我可以帮你戴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