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脸红的又不是他一个人,怎么这人不说自己也是繁殖期?
越想越觉得生气,却烛殷深出一口气,却听鹿邀一副很是了解的模样,继续道,“小黑你不要担心,到时候我会帮你的”
。
还当真是语重心长的模样。
却烛殷最终还是没能咽下这一口气,紧紧盯着鹿邀,半晌,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伸手一把把人捞过来,大手放在鹿邀后颈,往下一按,两人便唇齿交缠。
似乎是要将刚刚受的气全都撒在这个吻上,他用的力气极大,舌头几乎是强势地挤进去,在鹿邀嘴里攻城略地,没一会儿便听得喘息阵阵。
这一吻来的太过突然,鹿邀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大睁着眼睛,任由却烛殷和他贴着嘴唇,感觉呼吸都要被这人给尽数偷去,一时竟是连反抗也忘了反抗,双手搭在却烛殷胸前,胸口一起一伏,呼吸急促。
直到唇上传来一点刺痛,他才回过身,用尽全力推开却烛殷,红着脸气喘吁吁地望着他,“……你,你这是干什么?”
。
他是干过活的,力气不小,可今日一对比才当真第一次知晓人与妖之间实力悬殊,就连物理上的力量也都相差甚远,若是真要制住他,面前这人根本不用费什么功夫。
却烛殷思绪归位,舌尖舔去唇舌间一点腥甜,看着鹿邀唇角被他咬破的伤口,心中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满足,他松开按着鹿邀后颈的手,目光却一直落在喘着气、被他亲的湿红的嘴唇,心情极佳地开口,“惩罚”
。
鹿邀实在不懂,这是什么惩罚,他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还是他第一个吻。
初吻竟然就被交付出去,偏偏眼前这人没有一点自觉,还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鹿邀脸还红的厉害,热度也再次上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一颗心,此刻再次蹦跶起来。
但不得不说,却烛殷面色稍红的模样……也很好看,叫人难以移开眼睛。
他轻轻抬起手触碰了一下被咬破的嘴唇,白皙指尖沾上一缕血丝,不禁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惩罚?和小狗一样”
。
却烛殷这才将自己的视线从鹿邀红润的唇上移开,脑中却全都是方才那个吻,虽说这吻的动机未可知,但味道却实在不错,叫人意犹未尽,甚至还想再来一次。
他轻笑着挑起眉峰,手却摸上自己的嘴唇,另一只手挡在胸前,一副受了欺负的良家子模样,委委屈屈地开口,“这可是我第一次与人亲吻”
。
鹿邀一颗心悬起来,“第一次?”
。
任谁看却烛殷都不是第一次吧?刚刚吻上来时那样熟练,舌头说伸就伸,一点挣脱的余地都没有给他留下,纵使鹿邀没有经历,也知道这样舒服的一个吻,吻的主人怎么说也要算进技术好的那一类里,可眼下这人怎么说?竟然说是第一次?
看着鹿邀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却烛殷不笑了,佯装难过地耷拉下眉眼,垂着眼要落泪的模样,“是我太唐突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
鹿邀见他这样,顾不上难过,手足无措地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半晌按住他的肩膀,“……我也没有要怨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