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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县里的那个铺面只是一个跳板,他不只是想待在县里开一个小铺子,要想以后开展农家乐之类的其他产业,光靠着他一个铺子赚的钱,一定是不够的,更何况,他还想创办一个学堂。
田间地头不时有小孩子嬉闹的声音,七八岁的孩子本该是在学堂读书的年纪,现在却只能在田地里跟着父母一起劳作,失去了上学的机会。
要在这个村里创办学堂并不容易,先不论资金和教书先生哪里来,光是村子里人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就难以改变,到时候肯定又是一个难关。
不过目前暂且先不想这些,鹿邀呼出一口气,看着天际之外的连绵山丘,心道,未来还无限广阔,只等他慢慢前进。
两人慢悠悠回到家中时,院子里已经有人在等待了。
却烛殷还没到门口,眉头就先皱起来,不满道,“这人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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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万般嫌弃的这人,就是张成。
鹿邀无奈地看他一眼,推开小院门,走过去,叫了张成一声。
张成这些日子自觉和鹿邀混得熟了,觉得两人间既然关系近了,那互相串门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二人现在算是合伙人了,因此就更加频繁地来鹿邀家里。
他朝着鹿邀招招手,叫他坐下来。
鹿邀微点了头坐下来,就看见桌上一个厚厚的本子,上头写着账本两个大字,便知晓他此次来意,拿过那账本翻了翻,这账本子是前不久才开始记录的,这些日子总共送了不过三次菜,也就只记了三次,算算时间,其实没必要这么早就拿来给他看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我上学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老怕自己记错了,心里不踏实,给你看看才能放下心”
,张成说着话,眼睛却瞄着一旁的却烛殷,见这人看也没看自己就进了屋里,才松口气,神态也自在了许多,“先不说这个,我没做错什么事情吧,怎么你们家这个亲戚对我这么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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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邀翻账本的手一顿,头也不抬地解释道,“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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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摸不准为何却烛殷偏偏对张成是这样子,但是一想到他对其他人也好像是这样一副相同的态度,就也觉得不奇怪了。
张成撇撇嘴,对鹿邀的回答不以为意,“我看他对你就不这样”
,接着又嘟哝几句,“你俩儿好的和刚成亲的新人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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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邀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合上账本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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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忙摆摆手,“啥也没有,啥也没有,这账本记得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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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看着张成赫然开朗的神色,鹿邀笑了笑,他把账本递给张成,道,“你的算学当年一定学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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