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好好放在早已铺好的床榻上,他坐下来,抓住鹿邀的手,脸色颇有些凝重,“同我说说刚才的事情”
。
鹿邀身上的不适现在已经好了很多,现在待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身边坐着却烛殷,倒叫他恍惚间以为方才在外面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实。
他该怎么和却烛殷说?
见他沉默,却烛殷眉头皱的更深了,抓着他的手也愈发紧了些,“你不愿意说?”
。
说完这句话,他又自顾自摇摇头,严肃了语气,“我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但直觉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
烛光摇曳,等下鹿邀一张脸上细汗尚在,却烛殷抬手轻轻拂去,动作轻柔地不像话。
鹿邀回握住他的手,张了张嘴,“口渴”
。
却烛殷恍然大悟一般,他低头看一眼两人交握的手,起身的动作一顿,动动手指,装满水的杯子便飞来手中,他轻轻弯腰俯身,要给鹿邀喂水。
“…我可以自己喝水”
,鹿邀自己坐起来些,接过来喝了,干涸的嗓子不再难受,他舔舔唇,开口道,“我刚刚好像碰见鬼了”
。
却烛殷看他一眼,眉头皱着,“鬼?”
。
鹿邀点点头,又摇摇头,垂下眼看手中的杯子,慢慢把刚才经历的事情告诉了却烛殷。
说完后他长出一口气,低声道,“幸好”
。
方才越听却烛殷的脸色就越难看,到了现在已经称得上冰冷了,冷气几乎都要化作实质,他没漏了鹿邀这一句幸好,开口道,“什么幸好?”
。
鹿邀笑了笑,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冒冷汗,“幸好我能直接告诉你”
。
“……”
,却烛殷看着他笑,眉眼便也跟着柔和下来,无奈道,“你倒是笑得出来”
,沉默片刻,他开口问道,“之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吗?”
。
鹿邀摇摇头,“今天好像是第一次”
,刚说完话,他语气一顿,眉头皱起,突然想到了那次在玉米地前,手碰到的不知名的东西。
当时他只以为是湿土,但是现在想来,土壤的触感哪里会是那样的,更何况仔细想想当时那触感是在他手臂上,像是被什么缠绕着,不可能是简单的碰到土了。
而且自那以日以后,他似乎就有过一次胸闷气短的感觉,只不过当时没有当做一回事,今天发生了这件事,再想起这几天这几件小事,很难不联系在一起。
却烛殷见他停住话头,担心道,“是想到什么了吗?”
。
鹿邀觉得怎么想都不对,抬眼看着他,犹疑着开口道,“我之前摸到过奇怪的东西”
。
他把之前的两件事全都告诉了却烛殷,说完就一直看着他,却见这人脸色黑的厉害,于是晃了晃他的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
却烛殷看他一眼,竭力压着怒气,“定是那混账东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