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怔了一下,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乔茵那张娇美的脸。
见他不吭声,臊红了脸。季二爷笑道:“你看,你也说不出来,不过是喜欢一副皮相罢了,怎么就一副要死要活,非卿不娶的架势。”
他季二爷闯荡至今,可不是被吓大的。
“才不是,她很优秀!”
季琛冷声道。
她的优点太多了,他都喜欢,而且是越看越喜欢,单让他说出为什么喜欢,季琛一时想不出来,只觉得那个人站在她面前,都是闪光的,浑身上下无一不叫他欢喜。
“哪里最优秀?”
季琛慌不择言:“跳舞好看。”
说完,还不待季二爷有所反应,他先自红了脸。
这一提,他不禁就想起了那日自社团大楼的舞蹈室里,他看了她跳舞,还一时情动做了胡涂事。
季二爷瞧着他耳根都红透了,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道是少年人血气方刚,以后见多了女人,自然就会收敛。
季二爷早就给季琛制定了几年的学习计划,并非他瞧不上外面的高中大学,而是季琛在外流浪多年,不了解季家的家族环境,这种好苗子,决不能散养,一定要一开始就有计划的朝某方向培养。而季二爷原本的意思,是等他百年之后,季家就交给季琛打理。
所以,季琛的学业刻不容缓。
除了基本的豪门贵族式的教育,季二爷在第二年,还给季琛安排了“课外作业”
,是蔡美纹建议的。当时,季二爷还没察觉季琛的仇恨,这位季家的女主人也戴着伪善的面皮。季二爷采纳了蔡美纹的建议,让手下从夜总会里带来了一些干净的女孩,无一例外全是美女,还和季琛年龄相仿。
“二爷,这是做什么?”
季琛一进屋,就被满室混杂的香水味呛鼻的深深皱眉,阴沉的眸子在室内打量了一圈,转头就要走。
“少爷。”
两名黑衣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
第一次,季琛就和保镖打了起来,蔡美纹得知后,讥讽道:“不怪别人说他没教养,这点见识和胸襟都没有,堂堂未来季家的接班人,万一被女人随随便便迷惑了,那还了得?岂不是跟他爸一样。”
话里有话,季琛也听得明白。
蔡美纹在嫁到季家前,季怀义就和外面的女人两情相悦,大爷去的早,季家里里外外都是季二爷操持,当时季怀义带着那个女人还来求了季二爷,被季二爷回绝了。蔡美纹虽说家道败了,婚事却是大爷还在时就定下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季家娶个戏子回来。
季怀义被棒打了鸳鸯,在淋了一场雨后身体就不大中用。
关于季怀义的事,当时燕京的名流圈还闹了好久乌龙,蔡美纹自然也有耳闻,她很少见到季怀义,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之所以传出丑事也没退婚,她本就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蔡美纹家道中落,兄弟染上了赌博,家中早就不似外表光鲜,她巴不得嫁进季家这种豪门,将来衣食不愁。
至于季怀义和那个女人,她根本没放在眼里。
然而,她嫁过来后才发现大错特错。季怀义在一场大雨后,身体就虚了,别说让她怀上季家的孩子,连碰都没碰过自己,蔡美纹尤其听说了外面那个女人怀孕了,心里更是扭曲。
因着这份嫉妒和不平,她彻底怨恨上了季怀义和那个女人,连带着他们出生的孩子季琛,也是深恶痛绝。
蔡美纹自然巴不得这人根子里就烂了,谁料季二爷把人带来,季琛不仅生的有几分像那个女人,还挺聪慧,眼看季二爷对他的期望深厚起来,蔡美纹出了个主意,借着培养季琛的机会,整出了这个事。只可惜,蔡美纹的算盘又没能如意。
季琛和保镖打起来后,季二爷算是瞧明白他了,整个就是一二愣子。
这么多美女,就连一个都没有看上的。
季二爷知道,他还没忘记江城的那个小丫头。
玉不琢不成器,正是知道季琛的心思,季二爷才觉得蔡美纹的提议很好,最好能让季琛恋慕上另一个人,忘记那个人,那就说明还有戏。
“混账东西,滚去禁闭室!”
季二爷怒道。
季琛用拇指擦掉唇边的血迹,微微弯了弯唇,头也不回的自觉进了禁闭室。
“二爷,不能这么由着他。”
蔡美纹追了过去。
“行了,这事你别管了。”
再管,非要闹出什么么蛾子来。
没过多久,真就闹出了事来。
那是两天后,一声惊恐的尖叫从二楼传了出来,等人赶过去时,便见一个年轻少女吓得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杀人,杀人了!”
季二爷上了楼梯,喊道:“嚷嚷什么,把她抓起来。”
年轻少女显然是被吓到了,哭了好一阵。
季二爷跟着过去,佣人和季家的人纷纷让道,季二爷沉着脸,还没靠近,就听门里传来蔡美纹的惊恐声:“畜生,贱种,我是你母亲,你竟敢杀我!”
季二爷眼皮一跳,警告的盯了众人一眼,其他人纷纷低头。
见救兵来了,蔡美纹捂着伤口跑了过去,脚下被血水滑到,直接栽到,她惊恐的爬了过去,抓住季二爷的腿:“二爷,救我,他要杀了我!”
季二爷看了眼蔡美纹腹部的刀口,皱眉。
屋内的角落,季琛神志不清的拿着刀,他看不清眼前的是谁,只是一味的挥舞匕首,眼中满是戒备和凶残。床上,地上全是血,分不清是蔡美纹还是季琛的,季二爷饶是再镇定,也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惊到了。连忙问了缘由,才得知是蔡美纹给季琛下了药,还随便从酒吧找了个姑娘过来,意图再明显不过,更可恶的是,经查验,那女孩还有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