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
都说了是依赖期发作,郁策怎么…怎么还没反应。
半晌,沈檀漆彻底忍不住心底的燥火,伸手探出帘子,一把扯住了面前人的里衣腰带,不由分说地想将他往床榻上带进来。
然而还没等他得逞,一只手却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背上阻止了他的动作,指尖冰凉,带着些微微的寒气。
他愕然看去,对方垂下眼,替他擦了擦额头脸侧的汗:“不是依赖期,是药。有人在屋子里点了香,我来时发现,已经扔出去了。”
那药香他恰巧在南国游历除魔时碰见过,大多是当地人用来催情生子的,据传言所说,只做一次那种事情,便会极其精准的怀上孩子。
此药药性猛烈,已成禁药,不过沈檀漆嗅得不多便被他及时发现扔弃,应当于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身子会热些。
沈檀漆脑子已经一片混沌,根本没办法分析他现在都在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先高兴自己没怀上孩子,还是先苦恼自己又倒霉中了药。
他现在只觉得那只搭在他脸上的手十分解渴,便不管不顾地死死抓住对方的腕子。
头顶的人似乎轻轻笑了笑。
那笑声令沈檀漆有些烦闷,不知是否是体内那涌动的欲念催发,让他平生些恼火,压抑不住:“你笑什么,快点。”
“兄弟之间,不该做这种事。”
他声音淡淡,似在琢磨什么,“师兄说过的话,每次自己都最先忘记。”
而且,每次都将他用过就丢。
话音落下,沈檀漆一时被他这话给问住,喉头噎了噎,更觉干渴至极,巴不得对方立刻滚上床,他低声道:“我知道,可现在是特殊情况……”
就算不是依赖期,他中了药,郁策也本该……
思及此处,沈檀漆本就混乱的思绪倏忽顿了顿。
本该什么?
他有什么理由去要求郁策替他抒解,一次两次,也给郁策添了不少麻烦。
霎时间,沈檀漆紧抓着郁策的手微微松了松,缓慢滑下来,努力冷静:“嗯,你说得对。”
那他就忍。
有什么好怕,不做那种事也不会死,难受就难受。
沈檀漆转头窝进床榻角落,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地紧紧抱住自己。
床帘外,传来一阵轻轻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物从身上褪下,沈檀漆脑海都快乱成了一锅粥,竟然还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下意识偷偷看向帘子外。
赤色的小帘平白让外面的情景多了些萎靡色气的暧昧气氛。
他眼巴巴地看着郁策脱下衣服,又换了套新的,一层层穿上去,心里莫名更烦了。
“身上血气太重,我换身衣服。”
声音来得突然,沈檀漆以为自己偷瞄被发现,赶紧收回目光,往角落里又缩了缩,像是想嵌进墙根似的。
“师兄,不介意吧?”
好死不死的,干嘛又问他,明知道他现在难熬的厉害,这混蛋龙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