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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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边上。
陈千山盯着朝自己走来的段泽,抱着胳膊打量片刻:“你居然真的好了,我以为只是传言。”
段泽冷淡道:“何事?”
“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呢?听闻被你绑走了,作为兄长我担忧不已……”
“无事的话,我便送客了。”
段泽打断他,按住腰间的红尘剑,用拇指轻推出鞘,“上回陈留行运气好逃过一劫,你就难说了。送你一程,不谢。”
“慢着!”
陈千山没想到这人一言不合就拔剑,“你这人好没耐心,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你真以为就凭你带的那几个人,能顺利逃回北派?”
“哦?交易?”
段泽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勾唇一笑,收剑入鞘,低头活动活动了手腕,“我有没有这个耐心,你不知道?”
陈千山:“?”
还没等陈千山弄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劲拳携着风声霍然在眼前放大,一拳砸得他满脸开花,鲜血直溅。
他昏头转向“扑通”
一声倒在地上,段泽顺势欺上,钳住他的胳膊反拧到背后,屈膝一磕,将他整个人死死制住,按着他的脸狠狠往泥里一碾。
“呃……你竟敢……啊……”
“公子!”
陈千山带来的人此时才反应过来,惊怒交加,又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段泽手上力道不减,半垂的眸子里寒光闪烁,冷着嗓音道:“陈留行都被我赶出了北派,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做交易?”
陈千山吃了一嘴泥,差点背过气去,狼狈挣扎道:“陈留行设了埋伏,你……就算你自己能闯过去,难道……咳咳……难道其他人也能吗!?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段泽松了手。
新鲜空气蓦地涌进来,陈千山大口喘着气,艰难地翻过身。
段泽改用剑鞘抵着他的咽喉,居高临下道:“接着说。”
“……你得先答应跟我合作、呃!”
陈千山又挨了一下。
“今非昔比,你的命现在捏在我手里,陈二公子。”
段泽用剑鞘挑起他那张青肿红紫的脸,轻笑一声,阳光落在脸颊上,勾勒一抹锋利的阴影,“你以为你带的这群饭桶能保住你的命?跟陈留行窝里斗都没赢,还敢来我面前蹦?”
“…………”
“不说也没关系,等我杀光了你带来的人,再回过头来慢慢问你。”
“等等……我说……”
陈千山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
今时今日的段泽,和当初那个被困在陈氏山庄、任由自己羞辱的残废完全不同了。
段泽睨了他一眼:“那就赶紧说。”
“陈留行在洛水桥设了埋伏……线人汇报说,陈氏这些日暗中采买了很多火油让人运过去,恐怕、恐怕是打算烧船……”
“烧船?”
段泽略一沉吟,眉头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