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快四月,就算是孝期满,便只有四个月了,他看着她,道:“为何?”
四个月,只是时间的长短,并不能改变任何结果,嬴琅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大秦以仁孝治国,臣女不想何府背上骂名。”
历来未出孝就议亲的人家,多数都是姑娘年长,或者家中长辈接连离世,孝期满了又续,再不嫁便不好说亲了,因此有“夺情”
之举。
可她才十七,府中父母健在,又是袭爵位的,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心人参上一本,也够平安侯府喝一壶。
嬴琅没料到这一层,听她此言,倒觉得是自己突兀了:“原先说春闱之后,也只是吓唬你,若你害怕人言,孤许了即可。”
越苏瞧他今日这么好说话,不禁露出些得意的笑容,当真是觉着自己哄对人,说不准自己是有哄人的天分在的。
那男子还需编造个“卖糖人”
的谎言,费了许多口舌,她用一杯茶便得了那么大的好处。
嬴琅忽然又问:“我送你的墨,你可用了?”
“墨?”
“嗯,那是我托娘娘身旁的内侍送去的。”
嬴琅道,“写于纸上,千年不退。”
越苏只知道皇后送了自己珍珠,却没听说有墨,想来嬴琅所言,应当是送到了越蕙手中。
只是越蕙如今为情所伤,哪里有闲情雅致舞文弄墨。
“殿下所赠,我必定好好珍藏。”
嬴琅摇头:“孤辛苦寻来送你,自然是希望你用它,就和。。。。。。送你的珞珈玉璧一般。”
珞珈虽好,几次相见,她却从未戴过。
“走吧。。。。。。”
嗯?越苏疑惑看着他:“去哪儿?”
“自然是用膳。”
嬴琅摸着她的脑袋,怎么忽然就不太灵光了。
徐掌柜早已将药膳热了,备在雅间等候他二人入座。
此时才来说午膳,未免迟了些,越苏想起,他似乎也未曾用过:“殿下,你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