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恕我直言,這有些病態了吧?嫉妒自己的雙胞胎姐妹兄弟,我一個獨女,我是真的理解不了。」段南七聽了戚燼的話,皺著眉頭,臉上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道:「所以,現實里真的會有這樣的人,或者這樣的事情存在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母體裡,有一部分同卵的雙胞胎會努力吸收更多的養分,來讓自己更加健康的發育,而另一個,因為爭不過,輕則出生就體弱多病,重則直接死亡,我在進入遊戲的時候,無意中在手機上看見一個聞,一外國夫婦去醫院做試管,成功後檢查發現是雙胞胎,兩個人都很高興,畢竟盼了這麼多年,努力了這麼久,終於有了寶寶,還是雙胞胎,然而,隨著月份越來越大,產檢做的越來越多,另一個孩子一點點消失在產檢孕單上,而另一個,則越發強壯健康,很多人都戲稱,是因為母體營養不夠,一個吃掉了另一個,所以另一個健康的孩子才會不見了蹤影。」
「這麼可怕。」段南七聽的眼睛都大了。
「嗯,國外發生過許許多多類似事件,一個雙胞胎姐妹,她們長相一樣,性格相同,是別人眼裡關係很好的雙胞胎姐妹,她們為了尋求刺激,一起犯罪,一起幹壞事,一起進監獄,總之什麼事情都一起做,感情好的令人羨慕,然而,沒人知道,她們心裡都有一個想法,只有一方死了,另一方才能獲得自由。兩人甚至還發明了自己獨特的語言。外人誰也聽不懂。卻沒人知道,她們每一天都在為對方想著各種死法並付諸行動,爭取早一天送對方去他們都想讓地方去的地方,終於,妹妹死了,死於心肌炎,姐姐活了下來,然而,她沒有難過,妹妹去世後,姐姐朱恩以一種很奇怪的情緒說:「我終於自由了,解放了,詹妮弗終於為我放棄了她的生命」。
在妹妹的墓碑上也寫著:「我們曾經是兩個,我們兩個創造了一個,我們不再是兩個,一生都是一個,安息吧」。
「額,外國人可真會玩。」段南七把自己的身體往被子裡挪了挪,有些脊背發涼。
「其實不只是外國,也許很多地方都有這種奇葩的事情發生,只是我們生活在世界的一角,不知道罷了,畢竟對於世界而言,我們是如此渺小不堪,和人類眼裡的灰塵也差不了多少。對了,明天,我們要嘗試著去小張老師的辦公室,尋找一下線索嗎?」戚燼轉移話題,問上鋪的段南七。
段南七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可能沒那麼容易,你也說了,孩子們說自從小張老師的辦公室翻,就再沒人去過,除了那個消失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成了校長的年輕老師,所以,可想而知是有多麼難以進入的一個地方了。要不,咱先去校長辦公室,舉報一下食堂阿姨,看看他什麼反應再說?」
戚燼:「???」
合著你還沒忘了這茬呢?我的哥。
段南七看不見此刻下鋪室友臉上的表情,只是沒聽見戚燼的回話,以為他是想繼續聽自己說話,所以自顧自的分析道:「孩子們不說了嗎?食堂最近的牛奶有一股怪味,他們根本就是喝不下去,明天早上,我去食堂窗口,我點名要食堂的學生奶,看看她會不會給我,要是不給,我就說她虐待老師,不把老師的身體健康當回事,想讓老師生病耽誤孩子學習,反正我們兩個積怨已久,這仇算是揭不過去,得罪人的事情多干一件少干一件也無所謂,她也不會對我好多少。她要是給了我,我就假裝喝完牛奶肚子疼,說要去醫務室,然後立馬拿著去校長辦公室哭訴,我就不信了,我這演技派,還狀告不倒一個無良老太太了。」
「額,你開心就好。」戚燼多少有點無語,但該說不說,段南七這方法,他怎麼聽怎麼覺得心裡舒暢。
「那行,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這個馬前卒,還有出頭鳥,我都當了,倒是,現在除了這件事情,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解決。」
「什麼?」
「那些還跟在我們屁股後面撿渣渣吃的玩家,要怎麼辦?」
一時之間,兩個人開始思考這扯淡的事情,陷入沉思,沒了話。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在考慮和自己一個隊伍的玩家到底該怎麼辦的時候,其他的玩家也再想著到底要如何和他們搞好關係,才能順利離開遊戲,回到現實世界。
而其他宿舍里,因為昨天加今天作死,再加上自作聰明的,四十二個人,早就死的七七八八,沒剩幾個了,所以趁著沒打鈴,害怕自己和其他玩家一樣,即使現在僥倖活著,也會在某一時刻死的很慘的剩下十五個人,都各自站在自己宿舍的門口,一臉的恐懼和頹廢。
有的人早就沒了鬥志,也沒了想要爭取活下去的欲望,所以臉上神色灰敗,幾乎就是和死人無異了,但也有人不想死,想要繼續爭取爭取,就哆嗦著唇,開口問道:「我們,怎麼辦啊?遊戲裡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嗎?還是說,只是系統將我們在遊戲裡的身份剔除,就和王者農藥一樣,玩家可以有無數次的復活機會,直到不想繼續遊戲?」
在場的十幾個人,沒一個能回答他,因為大家都是人,很多東西都還不懂,懂得那個,早就在第一天的時候,因為自作聰明,把自己坑死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