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男人看著段南七一副我是你大爺,我就是拽的後背,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心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色不如剛才冷,嘴角還帶了笑容,看上去心情頗為好,比剛才上來搭訕的女人而回話的時候,好的不只是一星半點。
隊伍里的其他人並不知道他們老大怎麼了,有些納悶,卻也識的沒再問,只是一臉奇怪,看了看他,然後收回視線,去看監控了。
「你覺得,四單元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段南七很是沒心情的用筷子懟餐盤裡早就被他扒拉的不成樣子,堪比豬食的飯菜,一臉困惑的問道。
戚燼低頭,想了想,道:「現在只有一個大致的猜測,七樓的男人和四樓鑽進某一間屋子的女人是夫妻關係,那女人可能是因為家暴,也可能只是因為尋找刺激而出軌,所以躲到了四樓那屋,七樓的男人覺得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子,心有不甘,卻又不想離婚,只能一直忍氣吞聲,今天終於忍不住了,拿著菜刀追去了四樓討要說話,但四樓不回,其他的,我不知道。」
「也是,我們都還沒上去遇見呢,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是要回去好好問問,不過要我說,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麼,畢竟親身經歷的兩個人已經升天了,十樓那幾個也是,哎,這次死的人比上一次還快。」
「怎麼?害怕?」戚燼笑著問。
段南七誠實的搖了搖頭,瓮聲瓮氣道:「怕倒是不怕,只是有些擔心罷了,這次遊戲怎麼看怎麼兇險,這才半天不到,就死了八個了,隊伍一共也才三十人,照這樣下去,不出四天,我們就gameoVeR了,這還玩什麼啊?」
戚燼笑著,沒他那麼擔心道:「不用怕,遊戲不會給有來無回的結局,遊戲更不會是死局,我雖然只經歷過幾次,但我覺得,遊戲若是真的想這麼做,大可以直接把咱們弄死了,整進來總覺得費時費力,很不道德,也很不符合遊戲的初衷,所以,你不要太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前頭自然直,前方一定會有一線生機的,放心好了。」
聽了戚燼的安慰,段南七沒來由的放心下來,心情也好了不少。
晚上回到宿舍,段南七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去其他宿舍一趟。
戚燼本想著在宿舍等,可臨到段南七出門,卻還是不怎麼放心一下,別彆扭扭的跟了出去。
段南七倒沒有給他尷尬和難堪,在發現他跟在自己身後,眼神偏移,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也就是笑笑,然後在原地等著他了。
所以,等某一宿舍戰戰兢兢,剛想怎麼睡覺,才不會被自己嚇死,也不會被死在樓里的室友大半夜從地底爬出來索命的時候,宿舍的門被敲響了。
大家一愣,很是奇怪這大半夜的,到底是誰,會突然來敲門呢?
他們隊伍里的人和另外兩個隊裡的人集體都不認識,外面寢室的人大概也不會半夜來騷擾他們吧。
幾個人一頭霧水,搞不明白眼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下鋪的一個穿黑衣服白鞋的男人最靠近門口,他先是習慣性的問了一句:「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人家寢室打擾人家休息,有沒有禮貌?」
屋外的人咳嗽了一聲,似乎清了清嗓子,才以一種極其沙啞,且有些彆扭的聲音開口回答:「是我,段南七,今天早上在辦公室里見過。」
白鞋男人一頭霧水,想了想,開口問道:「是今天早上問我事情的那個嗎?你們組人太多,我有點分不清。」
「是我,開一下門,我有點餓了,找你們屋子裡的人要點吃的。」屋外的人聲音有點失真。
白鞋男子也沒多懷疑,只是嘀咕了一句:「我也沒聽我們屋誰說自己有吃的啊,是不是搞錯了?」就下了地,想也不想就開了門,順便說道:「那行,你。。。我去,你他媽的誰啊?」
屋外的人裂開嘴,張開血盆大口,邪惡一笑,慢慢抬起那穿著破爛的手,尖叫著喊道:「我來取我的好吃的,你既然答應了,那就把你的心肺肝脾腎全都留下來吧。」
然後發了瘋一樣,抬起那長著鋒利長指甲的手沖向了白鞋男。
白鞋男一懵,下意識的蹲下,躲過屋外人伸過來的利爪與死神擦肩而過,雖然,雖然後腦勺冰涼,但起碼躲過一劫。
之後就是一頓兵荒馬亂。
屋子裡的其他七個人見此情景,嚇傻了半秒鐘,集體大叫著下躲在床角後,彼此對視了幾秒,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一樣,七手八腳的,忙亂下床,拿起手邊能拿的所有東西,想也不想的沖向門口,解救他們那這後背額頭上直冒冷汗的隊友,企圖用人身對抗門外的惡魔。
用後背懟門的老兄非常狼狽,屋外的那個冒充隊友的女人,不,是丐幫幫主,正用爪子用力掏門,一會兒一個大洞,一會兒掉一小塊木板的。
本來好好的木板門,此刻已經變成了稀碎的棉花糖,隨時都有散架的風險。白鞋大哥一邊感受著後背涼嗖嗖的觸感,一邊條件反射的運用自己的第六感,隨時躲開女人的黑虎掏心,順便還要聽女人門外的魔音灌耳,和逼逼癩癩:「開門,你給我開門,你有本事偷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屋裡面,你想都別想跑,給我開門。」
白鞋大哥臉都綠了,臉上冷汗嘩嘩掉,嘴邊逼逼叨,為自己的清白辯解:「你放屁你放屁,老子行的正坐的直,誰偷男人誰吃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