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的手被扯开,又悄悄想抓着沈浔的裤子,被沈浔毫不留情地拍了下来。
手被拍到的那处很快就红了。
沈浔给白言揉完鼻子,转眼一看,发现白言的手又成了重灾区。
“……”
他额头青筋一跳。
白言也察觉不对劲,把手一翻,藏了起来。
沈浔瞥了眼,没再管,摁着白言坐在凳子上。
“老实点。”
他说着就开始打开药酒,面无表情地开始给白言按揉被撞青的脚踝。
白言的脚和手一样娇贵,只是普通的碰撞就能青红一片,看起来像被狠狠虐待了般。
几分钟后,按揉结束。
沈浔把药酒放好,脸上的神色依然是淡淡的:“好了,可以睡觉了。”
他说完就把药酒放好,爬上了床。
沈浔的动作很快,白言甚至没来得及跟他道谢。
“……”
白言眼巴巴地往这头上的床板,想着今晚在沈浔的下面坐一晚上,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一想到刚刚沈浔不耐烦的神色就怂了吧唧的,缩在椅子上勉强靠着不算远的距离续命。
床上的沈浔闭着眼睛侧躺,好一会又睁开了眼。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一直没听见下面穿来走动的声音。
白言现在不应该上床休息去了吗?
沈浔眉头一皱,起床探出个头往下看,果然看见白言还待在下面,抱着腿缩在椅子上打瞌睡。
“啧。”
沈浔下床,把白言摇醒,无情驱赶:“别在我这睡。”
白言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浓重的睡意,闻言被吓清醒了几分。
“对不起……”
他赶紧起身,听话地远离了沈浔的位置,但他也没回自己的床上,就在铁梯子那蹲下了。
小小一团窝在那,像一只团起来的兔子,也不出声,偶尔还小心抬眼看沈浔的脸色。
沈浔:“……”
他懒得再去管他,自顾自又爬上了床。
沈浔闭上眼睛,几分钟后,他坐起身,又把昏昏欲睡的白言叫醒。
“为什么不回床上睡?”
白言一直是个诚实的孩子,闻言下意识想说实话,但又怕被他当做变态,于是狠狠心,撒了个慌。
“我……我自己睡害怕。”
他的眼眸心虚地垂下,不敢看着沈浔。
沈浔:“……”
“所以你要在下面待一晚上?”
他问。
“嗯。”
白言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