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深夜。
在单雄信等人悄悄返回瓦岗寨的时候,单应天宛若一个幽灵,穿过诸多重兵把守的营房,成功来到了中央主帅的营帐附近。
这里,依旧有军兵执勤放哨。
单应天悄无声息解决了门口的两名侍卫,踏入了营帐之中。
帐内点着一根蜡烛,灯光昏暗。
张须陀也是刚刚入睡。
不过,多年来的从军生涯,也让他锻炼出了过人的感知力。
单应天刚刚踏入,他便猛地坐起身来。
“谁?”
张须陀一把抓起了放在床边的佩剑。
单应天微微一笑“大将军别激动,在下单应天。”
“单应天?你居然逃回来了?”
张须陀大吃一惊。
急忙站起身来,长剑出鞘,指向了单应天。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现在的单应天,已经没有谁敢将他当作毛头小子了。
一个能打败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的人,何人敢小视?
单应天却旁若无人般,坐了下来。
“大将军,若我想要杀你,你应该已经死了,即便是现在,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在你的亲兵卫队抵达之前,将你斩杀,但大将军乃是国之重臣,我不希望大将军死在内耗之中,你的本事和才能,应该用来对付外敌。”
张须陀也有大将之风,见单应天确实没有动手的打算,倒也收了长剑。
笑道“哦?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点束手待擒,反而大闹法场,救走尚师徒?”
“大将军也觉得尚师徒该死?”
张须陀正色道“尚师徒该不该死,不应该由你我说得算,而是由陛下定夺,他吃了败仗,损兵折将,自然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按照你这么说,我劫了法场,救走了尚师徒,宇文化及父子,是不是该承担责任?为何他们没有死?”
“这?”
张须陀哑口无言。
单应天见张须陀不吱声。
继续道“大将军,你可知道,若是你也败了,下一步就该轮到靠山王杨林了,你们可是大隋柱石,若是大隋失去了你们,那才是真的离灭亡不远,别说我们这些占山为王的,就是那些世家贵族,都会想办法从朝廷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张须陀目光锋利地盯着单应天“你说这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