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苏青竺的心情又微妙了起来,他就说,这种古早小说就是脑残,且不说为什么段秩这么执着于周归心,就连苏青竺为何执着段秩的原因都没有写,段秩移情别恋那段更是烂上加烂,显得周归心这个人物的存在就是为了追妻火葬场的发展而设定出来的。
周归心真就全书第一惨——最后还惨死街头了,简直当代窦娥,无辜死了。
周归心去找太傅也没什么事,他就是不想见段秩,段秩那张讨人厌的嘴,说出的话净惹人羞。
太傅听他左右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难免失笑,从抽屉里翻出来几颗水果糖来:“办公室前些日子有老师结婚,分发下来的喜糖,臣素来不爱吃这些甜食,思及皇上喜欢,便留了下来。”
周归心眼睛亮了亮,方要伸手接过来,想起自己的誓言,又泄气般地把手缩了回来。
“怎么了?”
太傅担忧地问。
周归心神情恹恹:“朕昨日刚下了决心,学习成绩不进步,朕就不吃甜食。”
太傅一愣,旋即笑了笑,把糖块收了回来:“既是如此,那臣便留着下次考试完再给皇上了。”
周归心眼巴巴地点了点头。
太傅看了眼时间,又看向右相:“要上课了,劳烦右相多照顾些皇上了。”
他说完,又重新看向周归心,郑重地叮嘱道:“皇上,这边的学业确实领先大周不少,皇上肯认真学习想来对治理大周也会有所裨益。只是皇上容臣多嘴一句,皇上的龙体才是最重要的,切记不要因为过度劳累而伤了身子。必要时,不学习也是可以的。”
太傅是周归心的老师,某种意义上又是周归心的竹马哥哥,他虽对周归心严厉,但有时的关切也确实让周归心心里暖洋洋的。周归心跑到太傅身前,熟练地拦着他撒娇:“太傅成日里说教朕,朕都要听烦啦。”
太傅失笑,连忙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了下来:“快上课了,皇上还是先去吧。”
周归心心下欢喜,给他告了别就立刻跑出去了。倒是右相在办公室晚走了一会儿,他看向太傅,神色间略显凝重:“那件事,我们还是不告诉皇上吗?”
“我看了今日的课表,”
太傅勉强一笑,“不出所料的话,皇上今日下午就会知道了。”
右相定定地看着他,太傅也看着他,半晌,两个人皆是叹了口气。
“时候不早了,右相还是早些追出去为好,不然皇上要疑心了。”
太傅开口道。
右相同他互相行了个礼,转身去寻周归心了。
太傅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出神地盯了一会儿,旋即又坐回了座位上。
周归心跑到一半才发现右相没有跟上来,他扭过头,发现右相挤在人海中,正十分艰难地挪着脚步,看见周归心看过来,他还挥了挥手,示意周归心他在这儿。
周归心乐不可支,也不着急,就站在原地等他。
好在右相身手也算敏捷,不消片刻便重新回到了周归心的身边,他道:“要打铃了,学生们这会儿正拥着回教室呢。”
周归心笑了笑:“我同右相、左相,原是君臣,如今却成了同窗,真是稀奇。”
“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