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棠儿缓缓睁开红肿的眼睛男人俊逸的脸庞映入眼帘,他此时还紧闭着双眼还未醒来,可想到男人昨夜里的凶狠苏棠儿抑制不住的发抖。
苏棠儿勉强撑起疲惫的身子,一股难耐的酸痛感袭来让她红了眼眶,再联想到昨夜的委屈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下来。
有几滴眼泪不小心落到周沉脸上苏棠儿吓的屏住呼吸怕他醒过来。
若…若是他醒来见他们发生了那种事应会厌恶的吧?
昨夜她本就委屈坏了,现在绝对承受不住周沉眼里的厌恶。
想到此苏棠儿顾不上浑身的酸软无力套上雪白中衣就下了榻,怎料她方触碰到地就腿软的摔倒在地右手手腕撞到了梨花木椅上,苏棠儿娇呼一声疼的她泪眼汪汪,眼泪也没停下掉过。
房外的春梨听到动静赶紧推门进来看,就见苏棠儿趴在地板上抽抽嗒嗒的掉着小眼泪,瞧着就令人心疼,春梨小跑过去将她小心的扶起来。
“春梨,我疼。”
娇娇软软又带着委屈的声音让春梨听了心疼坏了,再看见她香肩半露,雪肤上的暧昧红痕与骇人的青紫梨春就一阵揪心。
地板上堆放着几件撕裂的衣裳可见昨晚战况激烈。
小心的将人扶到室外的软榻上,春梨问道,“夫人哪里疼,让奴婢看看好?”
苏棠儿眼眶红红的伸出一双雪白纤手,软声道,“手好疼。”
其实她身上也疼,可实在令人羞耻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春梨何时见过苏棠儿如此狼狈当下就红着眼捧着她一双手轻轻的吹气,温声道,“夫人不哭,奴婢吹吹就不疼了。”
吹了好一会春梨才放开她的双手,替她理好松散的衣衫,抬眼就见苏棠儿在无声的掉着泪珠子,春梨心下一紧执着秀帕轻轻拭去她小脸上的泪痕,“夫人可不能再哭了,眼睛肿成这样让老爷夫人和少爷瞧见该心疼了。”
闻言苏棠儿强行止住了眼泪,这才想起来今日是父亲的寿辰,她一会还要回将军府给父亲贺寿。
“现在什么时辰?”
“巳时了。”
春梨道。
“去取些冰来吧,今日是爹爹寿辰之日别让他们为我忧心。”
苏棠儿知道自己的眼睛定肿了,若让爹娘与哥哥瞧见定会为她忧心不已。
“奴婢这便去。”
春梨找来裘衣给她披上才急忙跑出去。
春梨出去后房里便只剩苏棠儿蜷缩在软榻上,一双湿漉漉的杏眸不受控制的落在锦鲤屏风上,能隐约看到榻上躺着的男人。
不到半刻钟春梨就拿着冰块与伤药回来,苏棠儿拿过冰块轻轻放在眼睛处消肿,春梨将药抹开道,“夫人,奴婢给您上药吧。”
苏棠儿轻应一声羞红着小脸褪去身上的衣裳,冰凉的药膏抹上去时苏棠儿忍不住抽一口凉气,春梨顿下抹药的动作,“可是弄疼夫人了?奴婢轻些。”
“没有,按着这力道来便是。”
抹完药后等着眼睛处的红肿消的差不多了春梨就服侍着苏棠儿沐浴更衣,梳洗上妆。
一刻钟后苏棠儿梳洗完毕,身上穿的是刚从锦绣坊赶制成的锦衣华裙,略微苍白的小脸也用了脂粉掩盖住,修长的纤颈带着紫色缨络刚好把印在雪肤处的红痕摭住,乌发梳成了精致的凌云髻。
看着铜镜里妆容精致的人儿见看不出什么异样苏棠儿才放下了提着的心,春梨给她插上一支步摇,笑道,“这番打扮定不会让老爷夫人看出异样。”
“嗯。”
春梨看了眼屏风后的人犹豫着问道,“夫人,世子是不是醒了?”
他们世子一月前从战场上退回来便一直昏迷不醒,夫人衣不解带的照料了一月更是偷偷掉过了几次眼泪,昨夜那般大的动静世子应是醒了吧?
苏棠儿轻轻摇头,昨夜周沉虽折腾了她半宿,但瞧着似醒非醒的,她也不确定人醒了没有。
昨夜与他抵死缠绵的人他也没分清吧?
春梨见状可惜道,“若是世子醒来,便能与夫人一同回将军府给老爷贺寿了。”
“醒了他也不会去的。”
苏棠儿轻声道。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春梨赶忙捂住了嘴,苏棠儿压下心里的酸涩,软声道,“唤人进来把房里收拾了罢。”
春梨称是唤了人进来,而后便扶着苏棠儿出了房里,她要先去给婆母请安后再去将军府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