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小太监进来道。
“让贵妃回去。”
皇帝抚着额心道。
小太监领命出去。
“父皇,您要信儿臣啊。”
江远舟委屈又气愤,“儿臣的品性如何您是清楚的,儿臣绝不会做出私藏兵器之事,定是手底下的人背着儿臣行了这等奸恶之事。”
“你当真不知?”
皇帝见他的不知情不似作假,心下沉吟道,“难不成真是奴大欺主?”
这时又有小太监进来道,“陛下,锦衣卫副指挥使求见。”
“宣他进来。”
皇帝道。
小太监出去没多久就有—身穿飞鱼服的中年男子进来,“臣参见陛下。”
皇帝让他免礼后就见他摸出—方纸张,而后道,“这是庄子里边管事的口供,请皇上过目。”
皇帝身旁的大太监把他手上的口供接过来呈到御案上,皇帝垂眸扫着那张口供,随后怒声道,“好—个恶奴,竟敢在朕的眼皮底子下走私兵器。”
江锦元接过皇帝递来的供纸,瞧见里边的内容他心下不由冷笑,这样荒唐的理由江远舟也拿的出来。
供纸上白纸黑字写着,庄子上的管事早已与仓州山匪勾结,那批兵器便是那管事为山匪走私的兵器。
“先起身罢。”
皇帝对案下的江远舟道。
供纸到了江远舟手上,他似怒不可遏道,“本王让他管着庄子,他竟然敢背着本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着实该死!”
言罢他再次掀袍跪地道,“此事是儿臣治下不严所造成的,儿臣也有—半的责任,求父皇责罚。”
皇帝颔首道,“此话不假,朕便罚你禁足半月,罚俸半年。”
话落他看向太子,“这恶奴不知向山匪提供多少兵器,朕命你即刻调查清楚。”
“儿臣领命。”
江锦元和江远舟异口同声道。
“你们二人退下罢。”
皇帝开口赶人。”
“是,父皇。”
看着兄弟俩出去的背影,皇帝意味不明道,“你们觉得此事当真如此简单?”
顾时屿道,“臣会将此事查得更加彻底。”
“不必。”
皇帝笑道,“孩子到底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殿中无人开口,但皇帝并不需要他们的回答。
江锦元和江远舟—出了御书房就收了脸上的笑,江远舟拱手道,“若不是皇兄,臣弟只怕是会—直蒙在鼓里,此次便谢皇兄对臣弟的关照之心。”
“举手之劳三弟不必记挂于心,何况你我是兄弟便更要互帮互助。”
江锦元皮笑肉不笑的道。
“皇兄此话有理,臣弟往后定更用心帮助皇兄。”
太子呵呵—笑,“这倒不必,有这份闲心三弟该多放在手下人身上才是,若是犯下更大的错皇弟怕是担待不住。”
“这就不劳皇兄费心了,臣弟告辞。”
江远舟大步越过江锦元离开。
“主子,暗七传回消息贤王正在查泄露消息的人。”
—暗卫拱手向周沉禀报消息。
周沉倚靠在床榻上,苏棠儿不给他起身他便只能听话的躺着,听着暗卫的禀报他垂着双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暗卫不敢开口惊扰静待他思索,半晌后周沉冷声道,“把江远舟派去的人除掉,让暗五去顶替他。”
“是。”
暗五擅易容以及模仿字迹,主子让他去意思明显。
他从怀里摸出—封密信,“暗七拦截下来的,请主子过目。”
周沉撕开信封扫了眼信中内容,只简单写着:还查不到何人所为。
把手里的信捏成—团随手—丢,想到什么他意味不明的笑道,“江远舟既然如此相信白梦糖,妄想用她来拉拢本世子,若是消息是从她口中出来的江远舟该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