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坐在一个木箱子上,抬眼看看我:“扎眼又不方便战斗。”
硬了,拳头硬了。
“不过不方便战斗也不算缺点,反正牙医当家的你也不是战斗人员。”
他脸上露出耍到人的恶劣笑容,“还不错。”
我明白他是在说裙子,马上得寸进尺:“请展开夸夸。”
“颜色鲜艳,就算你乱跑我也能马上找到你。”
“原来你今儿个穿黄衣服是这个用意啊,让别人在人堆儿里面一眼瞧见你是不是罗大夫?”
我也犯不上跟这个吐不出象牙的人置气,阴阳怪气地说,“吸引走过路过的漂亮姑娘的视线,好心机啊你这个男人。”
他轻轻笑了,抬手:“roo。”
然后我的手又到了他手上。
我刚要控诉他不讲武德、说不过人就动手,他已经把手还给我了,手腕上还多了个金镯子,没有什么繁琐的图案,就是个闭口的拉丝镯子,随着转动在阳光下折射流水一样的光。
“你干嘛?”
我吓了一跳,摸着镯子问,“年底分红吗?”
“赎身费。”
他抬起手腕,用指尖敲敲自己手腕上我那个银镯子,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装作没听见骚话,再找时间还回来,幼稚的假正经。
“对自己可真好啊,罗大夫,”
我酸酸地说,“给自己戴镯子就是shables镯子,给我戴镯子就是shables我。”
“我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
他这么回答,“而且我一向很欣赏牙医当家的你的手臂切面。”
“别说了,这也太变态了。”
我搓了搓手臂。
这时,前面传来巨响,连地面都震动起来。
我熟练地收脚往罗身后一撤,才朝那个方向张望:“怎么了?”
“打起来了,”
罗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是破戒僧海贼团的‘怪僧’乌尔基和基德海贼团的‘杀戮武人’基拉。”
“好奇怪的外号。”
我拢了拢裙子,挨着他在木箱子上坐了下来,“你说我要是也上了悬赏令,会被起什么名号?”
“要是等到别人给你起就指不定是什么外号了,比如‘话痨医生’阿比奥梅德·克拉丽丝,或者‘花痴医生’阿比奥梅德·克拉丽丝,”
罗饶有兴致地盯着那边的战局,“总之你要是不想要那种特征太见不得人的外号,最好自己主动提出来一个。”
“你那都是什么破名字,涉及到诽谤了。”
我伸长脖子看德雷克阻止那两个人打架,随口说,“我打算叫‘绝命牙医’阿比奥梅德·克拉丽丝,听起来就很心狠手辣。”
“嗯,确实,我也挺想见识见识区区牙医能怎么绝命。”
他嘲讽过我,又向带着船员走过的德雷克搭话,“正在兴头上啊。”
德雷克站住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