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雨水不断的冲刷,可只要一靠近,他的气息就会霸占她周身的每一寸地方,黏腻的牢牢地扒在她的身上。
她实在猜不出这样诡异微笑的墨擎渊下一秒要做出什么。
他的身后的便是翻滚着浪花的夜空下的大海,漆黑无垠,是巨大的轮船,是她海阔天空的自由。
顶着巨大的压力,她这个曾已经抛下了一切面对死亡的人已出落的越来越勇敢,还是倔强点了点头:
“是,墨擎渊,我一定要走。”
她现,自己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躲避与墨擎渊的目光了,一动不动与黑沉的眸子对视,她在他赋予的苦难与恐惧中成长了起来。
衣领被揪起,唇角一热,却只是蜻蜓点水的轻吻。
“你知不知道你服用的那粒假死药有多伤身?”
他想说的第一句话,不再是因为她逃离自己的暴怒,而是温柔的责怪。
温樱抿了抿唇,低头无言。
“送给你。”
那束烧焦的玫瑰花递到了温樱的手里,男人似笑非笑,眼底意味深长:
“就当是我送你的自由,接下来的日子,好好感受你自己选择的人生伴侣吧。”
“……祝你幸福。”
温樱抱着这束烧焦的玫瑰,低头看去,玫瑰的花瓣全部焦黑,花苞低低的垂落着。
这邪恶的暗示,宛如他的诅咒。她要他送自己的余生自由,就会宛如这束玫瑰,被他这把无情的野火灼成灰烬。
温樱,依附我,你就是塔尖的公主;离开我,你就会被无情的摧毁。
温樱抱着花束,她竭尽全力忍耐着,墨擎渊此刻的温柔比暴怒更具有压迫感,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她就会忍不住跪下来,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墨擎渊便退到了一边,让出了登船的路。
他似乎没有任何要拦截下她的意思。
这让一边一直举着枪的邵璟川都颇感意外,不管墨擎渊是带了埋伏,还是准备了什么样的阴谋,他都已经做好了血战一场的准备了。
但是现在马上就要封关了,已经来不及思考那么多了。
“崽崽,我们快走。”
邵璟川一边举着手中的枪,扶着温樱赶紧登船上去。
一直到上了轮船,温樱的视线始终没有从远处的男人身上离开过,猜不透的疑惑伴随一种莫名的烦躁快把她填满了、撑炸了,一双无形的手,把她推向了一个更加未知的深渊。
墨擎渊,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墨擎渊显然没有给她答案,他就那样静静地,一动不动的站在黑暗里,隔着遥远的雨雾看着她。
直到船笛鸣响的那一刻,他才终于笑了起来,将食指与中指贴在唇际,送她飞扬一吻。
温樱闭上了眼睛,她不敢再看下去,逼自己千万不要再去想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事。
轮船上,邵璟川正召集着事先安排好的医生为温樱检查腿伤。
他半跪在地上,把温樱的鞋子脱下,露出里面扭曲的脚踝。
“应该是脱臼了,我现在就给您正骨。”
杨医生沉着声:
“温小姐,您的骨关节了移位了,您要忍着点疼了……”
“疼的话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