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守将,秦丰没有多言,丢下一块令牌。守将接过后惊讶地看着秦丰:“小人参见云中君,未能远迎,还望云中君海涵。”
秦丰摆手道:“无妨,倭军已经进攻过登州吗?”
守将连忙摇头:“没有,他们在城外扎营,但班玉山副将带人去侦查了。”
“不过没讨到便宜,损失了一百多位兄弟。”
看到赶来支援的是当今太子秦丰,守将心中的担忧顿时放下。秦丰曾荡平东胡和高昌,对付区区倭国,自然不在话下。
秦丰点头:“打开城门,我们去北城查看情况。”
“是,云中君。”
守将拱手应允,命人开启城门,迎接秦丰一行人入城。众人走在登州城主街上,霍城和班玉山闻讯匆匆赶来。
“在下霍城,登州太守,拜见云中君。”
“末将班玉山,登州军统帅,拜见云中君。”
面对后方的紧张局势,他们没能坚守前线,让扶桑连夺五岛,作为登州的主要负责人,他们确实难辞其咎。然而,秦丰并未对他们苛责,轻声说:“扶桑蓄谋已久,这不是你们的错,起来吧,不必自责。”
当扶桑使者在咸阳遇害后,朝廷本应提高沿海各州的警戒,以防未然,这是应有的警觉性。但秦丰对此事并未过多关注,兵部也未布任何命令,这是工作上的失误。“谢谢云中君。”
两人心情稍微缓和。
尽管身处登州偏远,秦丰的威望却如雷贯耳,对外横扫匈奴和义渠,对内制衡豪强,手段强硬且残酷。他们担忧秦丰此次亲自到来是为问责,毕竟丢失五岛并让扶桑逼近登州城,已是失职。来到北城楼后,秦丰望着对面的驻扎营地问道:“派人探查过他们的实力了吗?”
班玉山回答:“陈嘉庆刚率军试探,但只攻至营地外便撤回,对方营地内隐藏着大量长弓手,若非嘉庆谨慎,三千兵马可能会损失大半。”
秦丰听后点头:“他们早有准备,了解我们的战术,你们谨慎是对的。”
“问题不大,我已经调派了护城军队,但在行动前,我们必须夺回失地。”
班玉山随即表示:“云中君,末将愿为先锋,扫平城下的扶桑营地。”
班玉山、霍城和陈嘉庆对秦丰充满敬佩,他的沉稳和果断让他们深感钦佩。他处事不急不躁,冷静分析形势,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秦丰凝视下方忙碌修建的营地,低语:“今晚,扶桑会做好万全准备,静待我们落入圈套。”
“据我判断,在他们营地完成前,他们不会放松戒备。”
众人默许。在扶桑营地后面的海域,他们的楼船停泊,粮草装备一应俱全,既能进攻又能防守,这是扶桑一贯的风格。
这时,徐恭向秦丰建议:“将军,末将有一计策。”
秦丰微笑回应:“楼船?”
班玉山皱眉:“云中君,你们打算偷袭扶桑的楼船?”
秦丰确认:“正是如此。”
班玉山摇头反对:“恐怕不妥,扶桑擅长水上作战,士兵水性极佳,楼船上重兵把守,人数不足难以偷袭,人多则会成为他们弩车的活靶子。”
他对扶桑军非常了解,直接否定了这个计划。
定计!
秦丰原本也考虑过正面攻击,但锦衣营兵力有限,携带登州铁骑硬冲代价巨大,他无法接受。听到班玉山的意见,徐恭笑道:“班将军,我军兄弟们的水性也很出色。”
锦衣营驻扎在船坞边,常练习水上作战,水性极佳。他们多次演练小型渗透作战,这是秦丰定义的特种作战。东征扶桑时,渗透作战不可避免,秦丰追求的是以最小代价获取最大成果。
班玉山对徐恭说:“徐统领,水性的好坏不是关键,重要的是如何突破扶桑军的严密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