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叫姑娘?”
梅无过又发问。
“叫了,本想那个谁知王四解手回来就说不玩了,我自己也没意思,我俩就都走了。”
王四知道梅无过想问的是什么。
“亦即是说,王四在与你分开之前,都未行房?”
马捕头插嘴问到。
“是,应该是,我俩那天一早就在一起检查镖车,直到从满翠楼出来,他都没机会。”
王四见说开了,索性不忌讳。
梅无过与马捕头互相看了一眼,又问了些杂七杂八的事,这才起身向大掌柜的告辞。
两人离开徐家镖局,天也不早了,回到衙门时,宋皂头正一脸得意地坐在吏舍里饮茶。
“成了?”
梅无过大咧咧坐在椅子上。
“成了,梅兄弟你果然有办法。”
宋皂头嘻嘻一笑,说着拿出一个钱袋:“分你半成。”
“他怎说的?”
梅无过抖了抖鞋底的泥雪。
“他自然怕了,不过我说我都安排妥当了,不会有人再谈论是因为收粮价码,官府出面逼死了那农户,他同意我把价码加到六文钱一斗,也没再跟我提分成的钱。”
宋皂头略显同情地说:“也算是我为他们家做点事儿吧。”
梅无过之所以想帮他,就是因为他心还是善的。梅无过自己也是这样一个人,本心善,但是,若有人想对自己恶,那么是会毫不犹豫出拳相击的。就是所说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也正是有这由头,梅无过才给宋皂头出主意,叫他假说第二个死者那农户的家人要闹将起来,说是官府收粮价码太低逼死了自家相公,其实那农户的婆娘根本连话都不敢说的。如此一来,既解决了宋皂头的麻烦,又可贴补下农户家,梅无过知道苦日子是什么样的。
李知府虽位高权重,可在这紧要关头,也不想有麻烦。官哪有不贪的,平时只是不查,一旦有由头查起来或者被人抓到小辫子做文章,连着萝卜带着坑,个个都不干净。干净的官也做不长久,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能在某种程度上做到尽量的秉公执法。
“你们是去哪里喝的酒?”
梅无过想到这里问到。
“满翠楼。”
宋皂头羞涩地嘻嘻一笑:“别让你嫂子知道啊,我俩虽叫了姑娘可没留。”
“为何没留?”
梅无过表示好奇。
“谁知道那短命的怎回事,解手回来就说不想玩了,我们就都走了,还惹了妈妈好一顿脸色。”
宋皂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