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理论上想要不能开花的花开花,是不可能的。”
可真的不可能吗?
阿恩斯跟着宾教授来到一座偏僻的小院,围墙是白木围成的篱笆,上面爬满了类似蓝星上的蔷薇。
粉粉白白、花团锦簇。
他认出了,这是种植师养出的变种,因为好看,虽然无实际的价值,只要易养不必费心打理。
也是小屋装饰的热门。
“到了,快进来。”
宾教授自来熟地推开篱笆小门,热情地招待阿恩斯,仿佛他是主虫一般。
一头长,半黑半白。
脸上戴着银色细框眼镜,俊秀雅致,身段风流。
雄虫披着拼色披肩,手捧着细腻的陶瓷茶杯,水雾袅袅。
“宾,你还真是不见外。”
宾教授招呼着弟子进来,又细心地给小门拉上:“嗐,什么见不见外的,你可是我的好兄弟。”
雌虫与雄虫做兄弟什么的。
世界上除了“情”
之一字外,还有“义”
,反正相处久了也是半个亲戚。
“给你介绍,我的小弟子机甲制造与种植师天才虫‘阿恩斯’。
我那异雄异雌的好兄弟,理论大师——夏时,你可以叫他夏老师。”
阿恩斯礼貌问候:“夏老师好!”
夏时颔,他从靠窗边的工作台上摸索一阵,找了个漂亮的小豆娘胸针,上面用蓝色的星空石点缀。
底色是纯黑色,自然光下散着五彩斑斓的色彩,煞是好看。
“见面礼。”
阿恩斯看向宾教授,眼中透着求助的信号,却被避开。
宾教授咳了两声:“嚯,夏时你这大手笔哇——
你夏老师叫你收就收下。”
行叭,蹭了个礼物,开心!
“对了,老夏,你那盆不能开花的花呢?给阿恩斯瞅瞅。
或许养着养着就能给你开花了。”
夏时抬眸,一脸嫌弃:“都有小弟子了,能不能稳重些?你在学院教学时不是挺板正的么?”
宾教授的眼一眯:“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总要松弛有度才不负美好虫生。”
“美好?哼。”
夏时浅色的眸子缥缈,似乎蒙了一层捉摸不透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