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境屿皱眉:“是谁欺负你了?”
姜云缡一愣:“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最近不开心,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谁欺负了你?”
陆境屿轻轻地揉她的发顶,“你可以说出来,我都会解决。”
姜云缡垂眸:“没有。”
末了,又低声说了句:“真的没有。”
喊醒三人,五人一起下了山。
姜云缡垂眸,低头看着下山的路。
陆境屿落在她身后。
“如果朋友骗我瞒我,”
姜云缡脚步一顿,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在山顶问的那个问题。
她脚步放慢,等待他的答案:“你会怎么做?”
“揍他一顿,让他三天下不了床。”
看着她散落的一缕落发被风吹起,发丝触碰他身上的冲锋衣,陆境屿心里一片柔软,把话说完,“不让自己受委屈。”
闻言,姜云缡浑身一僵,快步往前走,和陆境屿拉开距离。
陆境屿:?
看着和盛然并排走在一起的姜云缡,陆境屿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话说得太黏糊了?
她这是,不好意思了?
几人回了学校,因为前一晚睡得少,大家都挺累的,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陆境屿打算回公寓睡一会儿,手下意识伸进口袋,却摸了个空,他一怔,一把攥住还没走远的盛白:“我硬币呢?”
“什么硬币?”
盛白一脸懵。
昨晚盛白嚷嚷着冷,就把他外套借去当被子,外套只有他碰过。
“放在右口袋的硬币。”
口袋有拉链,所以不可能是在登山途中丢失。
“我没有拿啊……啊,等一下……”
盛白回忆起,昨晚他拉着盛墨打牌,无聊就拉着拉链玩,突然一个硬币滚落出来,他也没在意,之后……
是啊,之后呢?
睡前他把牌收好,看到床上有一枚硬币,以为是自己原先准备拿来许愿的硬币掉出来了,所以他随手一塞,就把硬币揣兜里了。
盛白把身上的背包扯下,翻了翻,果然看到一枚:“陆哥,是这枚吗?”
“不是。”
陆境屿脸色阴沉。
盛白硬着头皮:“陆哥,那完了,很有可能已经被我们丢许愿池里去了,这样好不好,我把这枚硬币赔给你,你看成吗?”
陆境屿一言不发,抓着他上了车。
“陆哥咱去哪儿?”
陆境屿烦躁地点了一支烟,神色阴鸷:“还能去哪儿,找回来。”
“啊!可是陆哥,我们这才刚回来呢!这里过去也有好一段路程,陆哥,就是一枚硬币而已,咱能不能算了?”
“那不是硬币。”
盛白懵了,不是硬币还能是什么?但他不敢问,瑟缩在副驾驶上,陆哥神情太吓人,他怕自己再多问一句就会被拆解了。
原先他们开车加登顶一共花了三个半小时,陆境屿今天直接缩减到两个小时不到,两人抵达山顶时,盛白双手叉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许愿池里浸了约半米高的水,陆境屿冷着脸,把身上的外套手机等除去扔在一旁,就要跳下去。
盛白看着满池子的硬币,拉了他一把:“陆哥,这么多硬币,都长一个样,你要怎么找啊?”
“不一样,硬币右下角有一道凹痕。”
当时云缡给他时,上面就有这样一道小小的痕迹,应当是曾经磕碰到了什么留下的,每一次他伸手拿手机,都会习惯性地碰一下那枚硬币,纹路痕迹再清楚不过,他不会记错。
盛白一愣,其实他还想说,这么多硬币,多少种可能,或许留下相同划痕的根本不止那一枚。
但,这种道理,他能想明白,陆境屿当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