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序的眼神放空了一瞬,默念了一遍这陌生的姓名,陷入沉思。
楚江澈。上一次听到楚这个姓氏,还是在……
“萧尧来信说,任晓萱和那女孩儿已经走了。今天有惊无险,多亏了你。”
黑色宾利内,楚江澈看着方鉴云关上门。后者系好安全带,把车窗摇下些,薄唇轻启,最后吐出口烟,将烟蒂按在车内的烟灰缸里。
楚江澈侧头看向外侧的警车群:“枪法不错。”
“可不敢当。”
方鉴云习惯性靠在准备好的软垫上,腕骨抵着肩胛捶了捶,“黑市的残次品后坐力就是大,疼死我了。”
楚江澈指了指外面。
“我指的是,能几百米外精准爆胎,又不至于让车失控伤了他,这技术还不过硬?”
方鉴云捶肩的手一停。他亦撇过头来,向拥挤的车流内望去,只是着眼处与楚江澈不同,落在某个正和警察们一脸倔强地争论着什么的青年身上。
他看了一会儿,拿开手,从制服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烟盒,伸到烟灰缸上方,手腕一翻。
啪嗒一声,一枚金属弹壳掉出来,落在烟灰缸中。
“都藏好了?”
“嗯,”
方鉴云把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拿出来,“他们重点都在医院,不会搜那烂尾楼。”
楚江澈又转头看他。
“开了这一枪,这场仗算是彻底打响了。”
楚江澈道,“怕不怕?”
黑夜里,方鉴云同样收回望向远处闻序的目光,双眸宛如黑曜石,亮晶晶的,深望着他。
“我回来了,该怕的是他们。”
他说。
一语成谶。
“干什么吃的,连个差点成植物人的病患都看不住?!”
办公室内,一高一矮两人齐刷刷地负手而立,处长把报告重重摔在桌上,指着闻序:
“你说,怎么回事!”
为了谭峥的案子忙活到现在,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闻序的太阳穴忍不住又突突直跳起来,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
“处长,昨天有人在医院开枪才导致我没追到人,我想任晓萱一定有同伙,还不止一个……”
“说这些有用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