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因为想起了多年没有消息的儿子,这顿饭再香,老两口也吃不出味儿来。
饭后男人看天光尚早,主动到后院去劈柴了,并说喂马的事情也交给他。
至于小地瓜,就在他旁边站桩。地上还插了一根草棍子,烧完才允许休息。
叶秋瞅瞅可怜巴巴的儿子,毫无解救的意思。也趁着天光,拿着从今天肉里抠下的几片肥肉,炒的一盘酸豆角出了门。
屋里,老两口不想说话,只想静静的思念一下他们儿子。
有一些安慰,旁人都给不了,只能老两口相互安慰。
……
叶秋出了门,顺着村路一直往上走,不多时,到了一户人家跟前。
这家本有两口窑洞,但一口窑洞打了一半就没动了,荒废在那儿,只能搁些杂物。
叶秋走过去时,还看见一只耗子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吓了她一跳。幸好手上提了个篮子,否则,菜都要摔了。
“谁呢?”
窑洞里已经黑下来了,但仍没点灯。听着外面的低低惊呼声,家主停了筷子,问了一声。
※
小剧场:
某马:酸豆角炒肉,不给我吃,哼唧。
某人:就是给你,你能吃么?
某马:我不是替你说的么?
某人:谢谢,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某马:吃饱了就人模人样,没饭吃时看你还挑不挑。
某人:我就是要挑,也挑那个肉比较多的。
某马:这悲催的马生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要换主!
某人:那先把你嘴里的糖吐出来。
某马:……
于心何忍
“芳嫂,我叶秋。”
听屋主问话,叶秋一面应着,一面笑着进来,“哟,吃饭呢?那正好,给你们加个菜,也尝尝我的手艺。”
她把那碗还温热着的酸豆角炒肉一端出来,芳嫂的小儿子,连拴儿眼睛就亮了,“有肉!”
也不打声招呼,就把含在嘴里的筷子戳进菜里翻找起来。
叶秋微微蹙眉,她家地瓜才三岁,也没惯出这毛病啊。这也太难看了吧?
虽说屋里很黑,看不清叶秋神色,但芳嫂还算懂事的告了个罪,“我家难得吃回肉,你别见怪。”
那前几天分你家的野猪肉是纸糊的不成?叶秋不去戳破,只笑了笑,“没事儿。裙子妹妹,上回谢谢你来我家地里帮忙,你也吃啊。”
听她这话,花裙子却笑着摇了摇头,她是不能说话,但耳朵并不聋。给叶秋倒了碗水来,然后低头吃着自己面前,没有半点油水的咸菜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