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绘吾其实很好对付,糸师冴认为之前的自己是被未知领域的恐惧压迫,被推着选择了屈服。
花江绘吾会花言巧语地诱导自己选择有利于他的选项,但实际上只要自己拒绝就好,现实并不会因此变得更糟。比起精神交流,花江绘吾更在意由物质交易达成的约定,经常问自己想要什么也是因为这个,而自己每次接纳的态度是纵容他侵犯自己的源头。
多可笑,他“这次”
才发觉这件事。
所以,带着你硬到爆炸的老二滚吧。
“……浴室借我。”
花江绘吾腰腹用力带着糸师冴猛然起身,将吻落在了他的眉间,顺手捏了捏糸师冴的屁股,少年慌乱了一瞬,表情再次变得镇静,看着花江的背影,目前尚在掌控。
冴君好像误会了什么,自己怎么可能是会因对方的拒绝就对喜爱之物放手的人?
自己那个时候依旧徜徉在死了父亲和兄长、大仇得报,老子后事无忧的喜悦中,每天都过得轻飘飘的,行事癫狂到让诺亚头疼——很担心他在权利中迷失自我。
什么家人和平情爱之类的,有需要他什么都可以说。比起交心,用物质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轻松不过了,现在的他有很多钱。
男人有钱心思就花,不过选中糸师冴完全是计划外,谈不上什么一见钟情,他只是在那瞬间听从生理的意愿,想要一个漂亮的、温顺又耐操且不会怀孕的玩具。
种族歧视这种东西不会因为他成为老大就消失,总有那么零星的几个脑子不灵光的、曾经觉得没必要特殊处理只是被赶出去的站错队的底层,把他的“手段”
当成运气,等到第二起针对亚洲人的命案发生,甚至现成员也遇害了一位的事上报给他后,花江绘吾再次深刻地理解到大部分人无法正常沟通这件事,亲自熬夜蹲点安排准备阻止第三起。
如果糸师冴没有冲动去追、甚至优秀得差点追上,如果他没有去捡那枚戒指,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大概吧。
下属虽然对他的突发决定有些诧异,但是他们能理解新任教父的年轻气盛,况且折腾别人好过折腾家里,也就没劝阻照办了。
花江绘吾那段时间相当享受侵犯糸师冴的过程——是能够完全接纳并净化他污秽的宝物。一周后,久违的贤者时间让花江绘吾的理智重新占领了高地,虽然很不舍,但是自己不能食言、答应过该还回去了,而且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再次产生想要的情绪,很难说是不是处男心理作祟。明明是少年被他哄骗,一步步踏入名为花江绘吾的深渊,可糸师冴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性致高昂,忍不住怀念、对比、欣赏自己留下的痕迹。
怎么样都好喜欢,将人类比作魅魔,是我疯了吗?
糸师冴心性坚定,容貌出色,身体素质优秀,有极高的足球天赋……真好啊,家庭和睦就能养出这样的宝物吗?
留下和父亲一样,如今学会逼迫他人、甚至意图完全将对方占为己有的我——
妈妈,你后悔吗?
只是没想到花江绘吾会在借用浴室后进行清洁,这让糸师冴有点惊讶。
“我又不是用撒尿标记地盘的野兽。”
花江绘吾正对着穿衣镜整理衣服,“况且家里的浴室每次用完都是我打扫的吧?”
“是你说的让我先睡。”
糸师冴挑眉反驳道,“要比?哪次被褥不是我拆洗的,还有地毯。”
“别忘了沙发——因为那些都你弄湿的。”
花江绘吾勾着领带走到糸师冴面前,理所当然地等着对方为自己服务,“我提议用防水垫或直接换新的,你还不高兴。”
“我不高兴你就不做了?”
糸师冴故意打了一个很丑的结,且狠狠地勒了一下花江绘吾的脖子,“人渣骗子。”
“宝贝,我投降,我不该提。不过你也少骂两句,毕竟分手是你提的,主动见我的也是你,快点慢点深点别停还要都是你说的。愿意骗你一辈子就是我最大的真诚。”
花江绘吾配合地表演了一下呼吸困难,顺势拉住糸师冴的双手绕过自己腰间讨了个拥抱,亲昵地贴着少年的面颊并附耳轻语,可惜他的话成功恶心到了对方。
“你可以走了。”
糸师冴面露不悦,推搡着把人赶出宿舍,“如果你没办法摆正自己的态度就别来找我了。”
“……想我的时候记得发信息。”
花江绘吾的飞吻撞上了紧闭的房门,但他并不恼怒,顶着隔壁屋吃瓜的眼神哼着歌走了。
屋内,糸师冴喝了些水,闭眼静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准备复盘,可花江绘吾新发来的消息按照以往的设定,被置顶固定在最上方,糸师冴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这个碍事的消息弹窗。
没有人脸,却是张自拍。
花江绘吾借用浴室自慰的时候拿了他换下来的球衣。
糸师冴刚刚恢复的平静再次被打破,他冲进浴室看见自己换下的衣服已经被简单清洗搭在毛巾架上了。
“真会浪费时间。”
糸师冴打开了水龙头。
花江绘吾想,被这么误会也没关系。冴君真是可爱,这就亮出底牌完全把自己暴露了。
野心是不小,可惜冴君没有明白习惯了性爱的身体在戒断后被重新填满意味着什么。花江绘吾的手抚摸着糸师冴的脊背,后者被攀升的热度惊起拉开距离结束了这次的亲密接触。
再等等就好,到时就用你的血肉来驯化我吧,我会心怀感激地享用的。
那颗亚历山大变石,如果冴君不愿意戴在手上,就做换个尺寸做成别处的装饰吧。
真漂亮啊,我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