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那明明是个很美的日子,阳光,蓝天,还有掠过澄碧空中的道道鸟影。她和安德烈躺在学校的草坪上,打赌什么时候天上会出现第一丝云彩。
而后,她失去了安德烈。
这是她选择当警察的理由。
她要找到安德烈。
确定另一名受害者的身份后,ada李和周sir都赶了回来准备询问娜娜的父母,指望在这里找到一些突破口,之前他们也去了张志豪家想要知了解消息,但吃了闭门羹,张志豪唯一亲人、他的弟弟张志宏并不想和警方交流,甚至找来律师和医生挡住警察,只说眼下过于悲痛以至于身体有恙,希望择日再对话云云。
谁都看得出这是托词。
否则,为什么还要找律师?
“张志豪在世的时候,他弟弟张志宏没有任何权利和地位,眼下哥哥已死、就算有可能不死,也废了,正是夺】权的好机会。”
周sir说。
ada李点点头。
而后,ada李和周sir又去问了张志豪的朋友,所谓树倒猢狲散,过去帮着张志豪的酒肉朋友眼下很愿意和警方合作。
但终究只是些酒肉朋友,ada李和周sir拿到手中的不过是一张囊括黑白黄三色人种的猎艳名单。
从名单上可见,张志豪从香港特区出发朝南走过新马泰穿过马六甲海峡来到印度最终达到阿拉伯国家,又从澳门特区出发向北到达韩日而后穿过太平洋到达美国西海岸,而后跨过美国全境到达欧洲穿过地中海和埃及,最后回到香港。
“这货竟然没得艾滋?”
周sir接上ada李的话,“不好吗?就像大陆那每年都绕地球几圈的卖奶茶的,我们香港也有正巧绕地球一圈的人了。”
“呵呵~~你这个笑话好冷。”
周sir看了眼ada李,ada李扭头看向车窗外。
他二人最开始进重案组的时候在同一个高级督察手下做事,当时的相处可以用其乐融融来形容,眼下却被一个警视的位置弄得干戈相见。
可两人对这种情况却是泰然处之。
有竞争关系,说明实力相当。
因而更想要分出高低。
回到局子里,ada李和周sir一起对娜娜的父母做询问。询问结束后已经很晚了,做口供前,娜娜的父母痛心疾首,但一做完口供,两人就说女儿一定没有死,他们一定要将女儿找回来之类的话。
泪眼极低的阿美红着眼打算好好劝劝,却被娜娜的父母一把推开。
“我女儿没死!不过是在一堆肉酱中找到我女儿的dna,凭什么说我女儿已经死了还是受害者?是你们错了!我要找人重新验证!”
娜娜的父亲这样说,重重合上门。
警局内一片沉寂。
“没有样本也就没办法验证吧?”
阿美看向ada李。
“你们忘了警方找不回的那八份证据吗?”
ada李开始磨咖啡豆准备煮咖啡。
“起诉他们干扰公务吗?”
阿美问。
ada李摇摇头。
眼下没那份闲空。
“另外娜娜的父母已经决定找律师,而一个优秀的律师知道该如何在这里做文章,让警方‘做错事’,下不了台。”
“可是,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吧?只要没有见到尸体,父母绝不会相信自己的孩子已经死掉,不是吗?”
慕斯望着急速合上的门扉,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