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庭院,钟泽来到道长房间,一脸焦急地问道:“道长,父亲能否救得回来?”
道长看向钟泽,无奈地摇了摇头。
钟泽激动地说道:“之前二弟和三妹中毒,道长不是……”
道长无情地打断钟泽,无比惋惜地说道:“那是因为贫道之前见过他们中的毒,自然知道药方该如何配置。可现在钟施主身中所中之毒,老夫闻所未闻,只能暂时压制毒性,让其多留几天罢了。可若是毒火攻心,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钟施主。”
听了这话,钟泽身上的力气好像全都被抽走一般,踉跄着向后退,直到撞上房门,才缓缓倒在地上。
钟泽一脸落寞,坐在地上愤怒地咆哮:“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良久,钟泽挣扎着站起,失魂落魄地离开。
钟泽精神恍惚,晃晃悠悠地走着。
他身后不远处,一名仆从悄悄跟着,怕他出事。
一路走着,钟泽突然被路上一颗石子绊倒,身后的仆从急忙上前搀扶。
不经意间抬头,匾额上三个大字深深刺激着钟泽的神经。
钟泽眼睛突然亮起,下意识地呢喃:“静安居,静安居……父亲有救了!父亲有救了!”
不明所以的仆从看着钟泽摆脱自己,脚步晃悠悠地闯进静安居。
仆从想跟上去,却被婢女梅瑶拦在院外。
推门而入,不打招呼钟泽便闯进大夫人的房间。
见大夫人盘坐在床上,钟泽径直走过去。
见钟泽闯进来,王妈妈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消失,急忙上前阻拦:“大少爷,您这是干什么?”
钟泽双眼通红,一把抓住王妈妈的胳膊咬着牙低吼:“父亲是不是你们害的?”
王妈妈急忙摇头:“大少爷您在胡说什么?老爷怎么可能是我们害的?”
钟泽却是不依不饶,愤怒地咆哮:“不!不,就是你们,父亲他左右逢源,谨小慎微,除了你们,父亲又怎么可能惹到如此凶残的人!”
王妈妈依然摇头,坚决不承认。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的钟泽突然跪下来:“王妈妈,就当我求你了,把解药给我,把解药给我,让我去救父亲……”
但钟泽不知道的是,王妈妈手中根本没有解药。
此时,床上的大夫人突然下床,扯着钟泽的领口怒吼:“闭嘴,你这个不孝子。老娘告诉过你,钟业根本就不是你父亲,老娘现在再告诉你一遍,你给我记住了,你真正的父亲是周海,不是钟业,是他害得你父亲惨死在外面,记住了没有?”
钟泽眼神慌乱,拼命地摇头:“不,不!是周海自作自受,罪有应……”
大夫人被气到浑身颤抖,愤怒之下一巴掌打在钟泽脸上,厉声呵斥:“混账!你这个认贼作父的混账!”
看着大夫人疯狂的模样,钟泽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这么些年……这么些年你都是装的?”
大夫人咬着牙低吼:“我不装疯卖傻能活到今天么?”
钟泽看着大夫人陌生的模样,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大夫人将钟泽推开,缓缓站起:“现在时机成熟,只要钟业将龙牌的位置告诉你,咱们母子就解脱了。咱们远走四方,再也不回来。”
……
大夫人将钟泽推开,缓缓站起:“现在时机成熟,只要钟业将龙牌的位置告诉你,咱们母子就解脱了。咱们远走四方,再也不回来。”
钟泽摇头,竭力反对:“不,这是我的家。我要陪着父亲,哪里也不去。”
大夫人扭头看向钟泽,压下心中的怒火::“可他不是你的父亲,周海才是你真正的父亲!”
钟泽眼中含泪,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他就是我的父亲,除了他没别人!”
大夫人气极,愤怒地再次打了钟泽一巴掌。
“骗子!你就是将我打死,周海也不是我父亲,我爹现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