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咱战大团长亲自吩咐的,我敢不从命啊!”
郑芸打趣道,双眸尽是笑意,闪闪发光,皎皎如秋月,“送过了去,还外加一个大白馒头。”
“我家红缨怎么样?”
战常胜唏哩呼噜中断了下抬眼问道。
“现在才想起你女儿啊?有你这么当爸的。”
郑芸‘控诉’指责道,“真不知道是红缨照顾你,还是你照顾红缨。”
想了想劝说道,“常胜也别怪我们多嘴,为了你和红缨好,也该成个家,也好有人照顾你们父女俩。”
接着又说道,“我告诉红缨你下连队了。”
回答她的是,哧溜……哧溜……声音越发大的吸溜面条的声音。
“我说的,你听见了没。”
郑芸黑着脸道。
“好吃,好吃,想不到你们医院食堂的病号饭这么好吃。”
战常胜大加赞赏道。
郑芸气的满脸通红,“噎死你个混小子得了。”
转身离开。
郑芸一走,战常胜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抓着大白馒头啃了起来,“真是和姓于的学的,瞎操心。”
战常胜放下筷子,推开空碗,拍着自己的肚子道,“要是有酒就好了,赶明病好了,去老于家蹭酒喝。”
认错态度非常真诚
丁家和郝家人一路往医院赶,丁丰收和章翠兰心急着见闺女,所以走在最前面。
“长锁和你妈先走,跟着你丁伯。我有话跟银锁说。”
郝父看着郝长锁压低声音道,“丁家又催婚了,你知道该怎么做明白吗?”
“嗯!”
郝长锁明了的点点头,不就是按原定计划,先哄着丁家人回杏花坡。
郝银锁双眸如铜铃般瞪着不知羞耻的郝长锁,他怎么能如此的心安理得呢!
郝长锁和郝母疾步追了上去,跟在了丁家两口子后面。
“爸,您还有什么跟我好说的?我不是都答应你了,我现在也成了卑鄙小人了。”
郝银锁失魂落魄地说道,“他当兵几年,家里全靠杏儿姐一人撑着,他个陈世美,你和妈还帮着他,你们的良心能安吗?”
“银锁啊?你哥也不容易啊!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咱全家,农村实在太苦了。”
郝父自责地说道,“你要怨就怨我这个当爸的没本事了。”
“爸这不是您的错,他错了,您干吗将他的错,揽在自己身上。”
郝银锁无比郁闷地说道。
“这世间的事吧!唯有婚姻有时跟这个人品没有关系的。”
郝父感慨道,“你哥他不是提了裤子不认账的那种小人儿,都是咱拖累了他了。”
“那都是他的借口,谁要他的好心了。”
郝银锁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烦躁的搓搓脸,“我知道我哥他这么多年受的委屈,我知道他也是为我们好,他是老大,担着长子的担子。”
“你能体谅他,这说明我儿长大了。”
郝父欣慰的笑道。
“可是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吧!大家都艰难好不!又不是只有他一人辛苦。”
郝银锁心里难受纠结地说道,“我一想起杏姐,我就恨他。”
“我知道,你杏儿姐为我们家付出了不少,不是她,我们真熬不过前两年,我们会补偿她的。”
郝父大仁大义地说道。
“呵呵……”
郝银锁冷笑一声道,“爸,怎么补偿,您不知道退了亲的女人还有活路吗?”
“不会的,海杏是队长的女儿,村子里有很多人喜欢的,嫁不了你哥,还可以嫁给别人啊!”
郝父立马说道,只不过这到底是有些愧疚,中气不足,心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