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雪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
“当然想了。”
郝长锁很坦白地说道,随后讪讪一笑道,“但是我凭什么呢?”
“你有坚韧的性格,还有坚定的信念,有在基层奋斗的经验,还读过那么多的书。”
童雪满脸崇拜地看着他道。
“我恰恰是书读的少,见识又少。”
郝长锁抿了抿唇说道,“纵使我再怎么能干,学历是我的短板,人家还是照样嘲笑我没文化。”
突然又道,“你不会想是他们打我闷棍的吧!不可能,即便争斗,那也是直来直去,怎么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呢!”
双眸偷偷地瞄着她。
“那会是谁?”
童雪放下手,认真思索道。
“算了别想了,吃一堑长一智,最多我以后不单独行动好了。”
郝长锁感觉自己火辣辣的脸,在抹上药膏后,瞬间冰凉了许多。
童雪冷冽如霜地说道,“这种嫉贤妒能之人,绝不能留在部队祸害人。我一定将他找出来。”
郝长锁黑眸晃了晃,能把自己头号的竞争敌手给干下去,最好不过,这一顿打也没算白挨,但这事可不能明说。
想起门外的爹妈,不能再这里久留,他站起来道,“好了,我也上了药,你也赶紧回去工作吧!”
童雪倒是想两人多相处一会儿,可职责所在,只好跟着直起身子,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他道,“回去自己抹抹,很快就消肿了。”
郝长锁接过药膏,“那我走了。”
说着就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我送你。”
童雪跟在他身后道。
郝长锁低声说道,“不用了,上班时间脱岗时间太长,宋雨又该打趣你了。”
“那好吧!我们星期天,再见面。”
童雪目送他离开,才回了药房,一路上琢磨着,得找人问问谁欺负她家伯仁了。
郝长锁挥着手与童雪分开,一拐弯儿,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大门外,看着不远处蹲在马路牙子上的二老,快步跑过去道,“爸、妈。”
“走吧!咱们回去。”
郝父看着他直说道,没有一句埋怨,闻着他身上的药膏味儿,又道,“抹药了,好好好,这样回去也好。”
“爸妈,对不起。”
郝长锁愧疚地说道,“刚才我……”
结婚啊?
“你很好啊?连爹妈都不认了,怎么怕我们给你丢人啊!”
郝银锁冷言冷语地说道,“也是你是高官的东床快婿了,我们是乡下的泥腿子,现在可高攀不起了。”
言语讥讽着郝长锁,“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你这算什么?杏儿姐你不要,现在连家都不要了,你根本不配为人。”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没有资格来教训我,你以为我心里想这样吗?我从心眼儿里不想认爸妈吗?根本就不是,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能让爸妈和小雪见面嘛?我是不是该准备一下,起码让爸妈洗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也体面一些。我不想让人家指指点点,如你这般冷嘲热讽。”
郝长锁愤怒地说道,看着老两口道,“我比任何人都看重我的父母,我不希望你们被人看轻了。”
“行了,先离开这里。”
郝父冷着脸道。
郝家人朝军营走去,郝长锁紧追着郝父道,“爸。”
“长锁,你的心思,爸心里明白,啥都别说了。”
郝父坦然地说道,“这点儿委屈爸受得了,只要你在部队好好干,出息了,爸心里就知足了。”
“爸,您别说了。”
郝长锁心里难受道。
郝银锁气愤地看着郝长锁三两句话就哄住了郝父,他们父慈子孝,他在中间枉做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