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错。”
童雪赶紧抓着他自虐的手心疼地说道,“那有件事,我也要告诉你,虽然我们谈恋爱没有多长的时间,可其实我却一直关注着你。我第一次见到你,不是你训练我们这些新入伍的女兵。而是你还是个大头兵,你背着被车撞伤的农村孩子来医院的时候,不仅垫付了医药费,还给孩子输血。家属要感激你,你说了句:要感谢的话,就感谢解放军吧!
所以据我了解到,你参军这些年,所谓的什么对象没有来看过你,也几乎没有任何的书信,你跟这个你所谓的对象,就跟你说的一样,等你提干了才旧事重提的,对吧!”
轻哼一声,娇声道,“看样子是个嫌贫爱富的主儿。”
原来那个时候童雪就认识自己了,这事大约发生在两年前,他正为要怎么留在部队,提干的事情发愁呢!
农村兵在部队竞争力不强,只是在体力上胜一筹,文化水平上,他自认不差,但是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也就是没有那一张毕业证,总归名不正言不顺的。
而且境界与眼界不是从书本上就简单获得的,城里人在见识上就是比他广博。
那段时间他烦躁的坐立难安,如果不是因为突出的重大表现,服完兵役,估计十成十的卷铺盖滚蛋回家。
因为他救了那个孩子,孩子家长敲锣打鼓地送来感谢信,才让他道德模范标兵,加上自己写的一份很完美的演讲稿,四处演讲,最后成功提成了排长,留在了部队。
鸡同鸭讲
有道是:胜向险中求。
郝长锁兵行险着成功的引导童雪朝他所盼望的地方想,之所以不写信,是他和丁海杏约定好,为了不耽误他在部队积极的进步,所以除了最初刚到部队新兵连的时候写了几封信,后来分连队后,等到他提干了才恢复通信。
现在还真是庆幸当初的那个约定。
至于不来看他,家里穷的叮当响,连车费都掏不起,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跑来呢!这一次来应该是攒了几年的钱,不得不来的。
童雪嘴角勾勒起一个甜美的微笑,她也不是傻瓜,对于她将来的爱人,在暗中不知道观察他多久了,才答应和他谈恋爱的,她是单纯不经世事,可不代表她没脑子、单蠢。
童雪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带着大院子女特有的骄傲与自信道,“郝伯仁,我现在就告诉你,只要你还没有结婚,你就是自由的,你有选择的权利,和被选择的权利。你既不能剥夺你自己的选择的权利,你也不能剥夺我选择你的权利。”
重新投入他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搂着他道,“我再也不放开你了。”
郝长锁展开双臂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揉搓着她的后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动情的叫道,“小雪。”
童雪轻轻松开他,转而贴上了他的薄唇,郝长锁如遭雷击般僵硬在当场,他很想将她拆解入腹,生米煮成熟饭,造成既定的事实。
但他不能,一来时间地点不对,二来不愿意这么破坏他们之间的情感。
郝长锁‘狠心’的推开了童雪,捋了捋她两耳边的碎发,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一脸受伤地她道,“小雪,听我说。”
童雪激动地胸脯剧烈的起伏,贴上去都没人要,被人拒绝了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郝长锁垂下眼眸,拉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听这急跳如鼓的心跳声,它如你一样。”
大手覆盖着她的小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听我说,我们不该这样,这是对你的不尊重,我希望你考虑清楚,第一次应该是神圣的,留在新婚之夜,这不仅仅有激情,它更应该是美好的。”
上前轻轻拥住她,平复两人内心的情动。
童雪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即便你有对象又如何?我还是会把你抢到手。
大晚上的,几次躺在床上的他都睡不着,战常胜一翻身坐了起来,“奶奶的,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
从兜里掏出香烟磕出一根,叼进了嘴里,又摸索出火柴,擦的一下点亮,刚想点着香烟。
就想起郑芸姐要是知道他在病房抽烟,能像那个唐僧一样,念个紧箍咒不停。
战常胜吹灭了火柴,趿拉着鞋起身,去走廊上抽,摇摇头,被护士打了小报告更惨。
于是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半扇窗户,冷风灌了进来,真是凉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