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去了不到一个月,我就出了事,我才三十二岁,我还有个四岁半的儿子,还有个一直默默支持我的老婆。
当然,对我的死最不能释怀的是我的母亲。他把我的死全都归咎于我老婆身上,觉得如果不是她的撺掇,我就不会贷款买了店面,就不会负债累累,更不会为了多挣点加班费就加班加点到后半夜才回家。
若不是那次修理店的小工因为犯困误踩了刹车,我也不会丧命。”
说到这时,阿飘乙忽然情绪失控抱住脑袋。
“可我母亲不知道的是,无论是当初买下店面,还是我执意要回到之前的修理店,都是我一人拿的主意,老婆只是无条件默默付出支持我的那个人。
她不应该受这样的委屈。”
【那两个人怎么就走到对簿公堂这一步了呢?】
阿飘乙的眼神渐渐迷离。
“因为我的突然离世,那修理店因此赔偿了一大笔赔偿金给我家人。老婆本是将母亲的那部分给了母亲的,可母亲却觉得我老婆在吃我的人血馒头,她不依不饶一分钱也不想给我老婆。所以才将老婆告上法庭。”
【奇怪了,这后面的事情,你怎么会这么清楚?你是如何知道的?】
陆瑶满脸疑惑地看着阿飘乙,阿飘乙叹口气后解释道:“说来也巧,阿飘丁是我初中同学,我家的事都是他说给我听的。”
“……”
陆瑶从来没细问过几个阿飘间的关系,现在想想怪不得那天阿飘丁突然间冒出来,看来跟这个阿飘乙有直接关系。
【行了,你的事我知道了,这周我亲自去你家一趟,你的事凭直觉应该会更棘手些,你要有些心理准备。】
其实就算不说,阿飘乙也知道想要将这件事处理好,绝非是布个法阵那么简单的。
少不了会横生出一些枝节。
转眼到了七点半。
陆瑶忽然想起了她还要帮着阿飘甲跟地判求情的事,于是刚上晚自习,她便一个人悄悄走向了操场。
结果,越靠近操场西北角,就越能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怨气铺天盖地乱窜,仿佛正被一法器所困住,疯狂地想要挣脱。
奇怪,这里可是学校,这四周的怨气怎么会这么重?
这明显是受了奇冤的人才会有的怨气。
本来,陆瑶从书包里拿出罗盘,看到指针一直指着这个方位,她便知道这就是这个地判区域的管辖入口。
却没想到,这不仅是这片区域地判管辖的入口,这里还镇压着一个怨气冲天的冤魂。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害死我的人,统统不得好死!”
陆瑶正在失神的时候,大概是感受到了陆瑶这副极阴之体的靠近,那团怨气忽然大吼大叫起来。
听声音,是个男性,而且是嗓音还很好听,很浑厚,普通话说得也非常标准,字正腔圆。
陆瑶一个头两个大,阿飘乙的事还没理出个头绪。
这件事。
她心里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插手。
算了,她是来找这地界上的地判的,先把地判找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