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更多的是表现一种亲昵。
她这个人,古灵精怪的,要不是有所图,这小没良心的怎么可能一下子这么激动的说这么多话。
但这些都不能让他已经快沸腾瞭的血凉下来,哪裡还记得曾经那些再不联系的诅咒发誓?
他逐字逐句地看著这些字,在心裡翻来覆去地琢磨过千遍万遍,翘起来的嘴角就没放下去过。
整个人都好像充盈丰富瞭起来,看什么都舒服可爱。
躲过瞭馀震?
嗯?
宋宇承一个恍神,清醒过来。
她都已经来瞭这么长时间瞭?
到现在才想起我来?
他眉头皱起,仿佛吃瞭迷魂药的解药一般,终于能自主思考瞭。
从馀震到现在已经多少天瞭,现在才联系他……
这小没良心的,还说想我?
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么?
宇承哥哥送东西来啦!
供销局的人都发现宋处长好像变瞭,整个人都不一样瞭。
原来跟他打招呼,他虽然也都点头回应,但一直都冷著脸,活阎王似的,让人不敢接近。
现在却是和煦瞭不少,刚有人战战兢兢地跟他打招呼,他竟然笑瞭!
如果扯扯唇角算笑的话。
虽然宋处长人长得精神帅气,这一笑更是把围观的大姐们迷的什么似的。
但是吧,就更没人敢往他身边凑瞭。
咋说呢,就像是冷冰冰的钢铁突然暖和起来瞭,虽然挺好的吧,但总让人觉得不落底。
总担心是不是要发生啥大事儿,反而更不敢靠近瞭。
这不,刚刚就有人看到平时隻随身带一个公文包,啥也不带的宋处长,扛著老大一个大包裹来单位瞭。
要不是身上这身立正又有派的卡契尼大衣,这大包袱一扛,还以为是哪个力工呢。
宋宇承坐在办公室裡,看著大包袱皱眉。
太突然瞭,所以准备的不够充分。
也就准备瞭一床被褥和从傢裡临时找的一些东西。
他昨晚半夜开瞭傢裡的樟木箱子,拿出来奶奶给做的大厚棉被。
他因为嫌热,四季都隻盖一个小薄被,所以从来没盖过,还想给送回傢裡。
当时奶奶就笑呵呵地说:“傻小子,你火力旺盖不住,将来你媳妇能盖啊!人傢小姑娘怕冷,还能跟你一样?”
他颇不赞同,心说哪来的媳妇?
这大厚被用不上,还占地方,干脆直接锁进瞭大樟木箱子裡。
谁想到现在就用上瞭呢?
想到这,耳后又一阵红。
不知怎的,媳妇这两字一出来,脑子裡就出现一个姑娘的轮廓,看不清脸,但却知道是谁。
小孟敲瞭敲门,在听到裡面叫进的声音后,轻手轻脚地推开瞭门,先探进一个脑袋来。
这两天处长心情不错,应该是能过今天这关吧。
但他怎么瞧著处长盯著沙发上那个包袱,琢磨啥呢,是不是又不高兴啦?
“什么事儿?”
宋宇承一句话,小孟立马一激灵,整个身子也赶快挤进门裡,连忙说:
“处长,刚刚太丰纽扣厂打电话来,说要销给咱们的那批扣子被宁省供销局去的人一起发走瞭,咱们这边的货怕是得断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