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悸闭眸,咬牙举起剑朝自己的左肩刺了个口子,长剑拔出的那一瞬间鲜红刺目的血液溅射。
林悸跌坐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感让林悸不住地发颤,用帕子擦拭了剑身的血迹,随手丢进了床榻底下,剑身入鞘才放心开口传唤守在门外的小厮。
心道:有人想刺杀自己的事并不是假的,这样多的人追了出去,今日的动静足够大了,他和苏词的牺牲,总该有所回报才是。
而另一边,苏词被暗卫抱着避开人群一路抱进了镇国公府,苏词已经疼得昏迷过去了,唇色发白不住地呓语。
苏大见状虽不明所以,慌里慌张地跟着暗卫进了屋子。
“去请陆大夫过来,就说诊平安脉。”
暗卫冷淡的语调吩咐着事情,“今日主子整日里在院中抚琴作画只是黄昏时分去醉梦楼买了两坛清梦回来。”
“是是,我这就去。”
苏杳的意思大抵就是公子的意思,公子自有他的考量,做奴才的照着办就行了。
“我去烧水拿止血的药来。”
苏小主动道。
之后苏小和苏杳将苏词的伤口清洗过后上了止血的药粉又包扎了一遍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陆川来得有些晚了,等他来的时候苏词已经发了高热。
这样严重的外伤,身为医者能做的有限,无非是开一些补血益气的药,止血退热才是当务之急。
“你说什麽?”
陆川低头去听苏词的呓语,等到听清了之后笑骂了一句:“傻子,不知你又去做了什麽事,嫌命长是吧。”
陆川开了药方,他在这里并不能待上多久,只是吩咐苏大苏小他们辛苦一些轮流守着苏词给他换额上的帕子,等到高热退了下去才算是度过危险,等人醒了先喂一些流食再让人把药喝下去。
苏大点头称是。
陆川出了镇国公府一声长叹,这长安是好,只是要人命的时候也是不留情面,多了波诡云谲,少了人情冷暖,倒不如在出了长安的那段时日自在。
,自罚
七月份的酷暑难耐,这样的日子里伤口容易化脓总是难以愈合。
“你是不想活了?
不就是任务失败?什麽杀手没有失败只有生死,庄主也没要你的命,你至于自己这样虐待自己吗?”
林羽作势就要去扒他的衣服,但其实游离自己不想上药,她也无可奈何。
“你以前受的罚多了,有几次都差点去了半条命也活下来了,如今也只是跪了几日一顿打而已,你在想什麽?”
林羽无奈,有那麽一瞬间她都不想管眼前的人了。
游离身上的伤口久未愈合流着脓水,整个人也一直发着低热,仿佛听不见林羽的言语似的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