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狱卒领着拓跋荟在一个角落的方桌前停下。
“头,这位是南疆来的落霞公主,说是要见拓跋靳禹。”
被称作头的狱卒手臂处戴着显目的袖章,正坐在桌上吃着小菜,见拓跋荟来了只略微瞥她一眼。
“这位大哥,麻烦通融一下。”
拓跋荟将两锭银子塞给狱头,却被狱头原封不动地交还。
拓跋荟早就听说逍遥殿的一兵一卒都管教森严,软硬不吃,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望公主不要为难小的。”
狱头拒绝得很干脆,“拓跋靳禹是谋杀妖皇的重犯,由无恙大人亲自管理,公主请回吧。”
“公主这边请。”
方才领路的狱卒又带着拓跋荟原路返回。
他们当狱卒的之所以纪律严明,皆因为他们背后直属无恙管理。如若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只是丢了差事这么简单了。
拓跋荟微微点头,跟上了狱卒的步伐。
门口,青石在等她。
“公主,怎么样了?”
看拓跋荟出来,青石赶忙迎了上去。
“他在无恙那,我们回去吧。”
拓跋荟兀自走在前面,青石没再多问,默默地跟在后面。
回到忘尘居,拓跋荟第一时间遣散了下人,关好门窗。
确认无误后,坐在铜镜前打开藏在袖口的字条,是领路的狱卒塞给她的,她心领神会后面不改色地走完了流程。
字条并没有任何字迹,需要南疆特质的秘术才能显现出来。
拓跋荟发动妖力,玉手拂过字面,缓缓显
示出一行小字:我已平安,可实施下一步计划。
玉指再次拂过时,纸条转瞬就被燃烧成灰烬。拓跋荟秀眉一凝,竟有人能买通狱卒,把拓跋靳禹从无恙手中把拓跋荟救出来……
字条上的字迹的确是拓跋靳禹的亲笔,得知他平安的消息,拓跋荟心中竟隐隐感到不安。
窗外的树枝忽而呼啦呼啦作响,一阵腥冷的风肆虐而过,引得窗户猛然一开一关。
拓跋荟知道,她来了。
“是你救了拓跋靳禹?”
拓跋荟视线都没有半分转移,平静地拋出一个问句,却并不等待一个肯定回答。
铜镜里,戴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准时出现。尽管这个女人神秘莫测,拓跋荟微从来不去过问她的来历,她清楚她们之间只有合作关系。
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聪明。”
女人妖媚地吐出两个字,继续道:“希望面对那姓慕的,你不要心慈手软才是。”
“你最好言而有信。”
拓跋荟的气场也毫不输于那个女人。
“另外,青石那个小丫头必须要除。”
女人突然笑了,笑声阴叵叵地回荡在整个忘尘居。
“那么,蟠桃宴上见。”
…………
长乐医馆。
“老头你这个骗子!我哥哥分明一点事都没有!害我白担心!”
从慕淋漓那出来以后,慕涟漪第一时间来找桅树算账,谁叫他把慕淋漓的病情说得人心惶惶。
“那你哥哥此刻在干什么?”
桅树不禁有些好奇了,
他不可能谎报了病情,慕淋漓相安无事的话,必定是多了哪个重要的一环,是他不知道的一环。
“他啊,别提了,正和扶颜你侬我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