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搭上小宝的脉门,如花的脸霎时被惊得煞白。
原本以为小宝不过着凉伤风,现在才知,竟是被下了药。
怪不得这么热了。
在盆里把手洗了个干净,如花便将手指伸进了小宝的嘴里。
正是为了催吐。
虽然不知吃了多少,然而药力的运行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法子了,经济实惠,还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小宝乖,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
如花一边用手指在小宝的嘴里搅动,一边轻声哄着。
好一会儿,小宝才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如花且惊且喜,将一干秽物收拾了,又给小宝擦了一遍,将衣服穿起来,又给他灌了些水,促进排泄。
忙活完了这些又摸了摸脉,这才松了口气。
“如花,如花,小宝怎么样了?郎中来了。”
“哦,好。”
并没有提及自己会医术的事,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
反正小宝已经渡过了危机,现在她反而对到底是谁给小宝下的春药更感兴趣。
事实上,她并不觉得这药是下给小宝的。
若当真是要害小宝,一包毒药下去断无生还的可能。
只能说小宝是被殃及池鱼了。
有三郎在,如花放心得很,想着是不是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如花出了茅屋。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自然是火堆,此一时彼一时。
那会儿便是坐在这火堆旁边,自己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来。
这会儿过来却又有不同。
火堆已然熄灭,冒
着袅袅几丝烟气,春药被灼烧之后的独特香气虽然分量极少,还是是被如花识了出来。
细细观察一番,那火堆之中竟有尚未烧完的纸屑,寻至草丛,又见一方帕子,好粗心的姑娘,挂坏了衣服留下一缕细纱不说,那帕子上竟还有她的名字。
如花眯了眯眼睛,有些人,确实不值得惯着。
家中连番遭遇祸事,如花却无法通过通感得到消息。
这让如花不仅怀疑,这痛感的触发是有条件的。
然而如今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来,也只好等着下次,再总结下经验。
只是今日这仇,她势必要报上一报了。
自己窝囊,便是孩子也跟着受罪,如花自问不是什么好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今自己已然是一忍再忍,人家也只当你是窝囊。
不知何时杨三郎到了如花身后。
“小宝中了春药。”
“是。”
“有什么想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好。”
“不心疼?”
“小宝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儿子。”
短短的对话,已经交换了彼此的想法。
“你既是疼他,你便出些力气也是应该的。”
如花笑得邪恶,既是有人如此这般惦记着自己的相公,恨不能为了他屡次三番想害了自己性命,更别说小宝小小年纪便连遭大罪。
听如花这话杨三郎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这并不影响他答应如花的所有要求。
都说男人不打女人,这话说得很好,然而不适合他。
他
不打自己的女人。
倘若真个伤了他在意的人,不好意思,三郎是个没有读过书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叫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