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划动手臂,一边大叫。
就在她被海浪越卷越远的时候,季寒时从水面冒出来,一把抓住她,朝某个方向游。
悬崖上的咒骂声和狼嚎声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妍已经累得不行,逐渐失去知觉。
世界陷入一片昏天暗地。
等她醒过来,现自己躺在沙滩上。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天空正在下雨,雨点不停落在脸上。
而季寒时就躺在旁边。
“季寒时!”
她喊了一声,没有任何动静。
一股恐惧从心头升起,她用尽力气爬过去,拍了拍他的脸。
“季寒时,醒醒!”
他的眉头肉眼可见地皱了一下。
温妍松一口气,人还活着,但他的额头热得烫人,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他看起来狼狈极了,湿哒哒的短黏在额头,额头和颧骨都有擦伤。
温妍鼻子泛酸。
他一定是拼着最后的力气,将她从海里拉上来。
雨越下越大,季寒时没有醒来的迹象,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说不定受了内伤。
温妍不敢再多想,拖着季寒时来到一块岩石下避雨。
“渴。”
季寒时睫毛轻颤,含糊道。
“你要喝水吗?”
温妍问他,他没有回答。
这里是荒岛,没有淡水资源,温妍伸手接了一些雨水,凑到他唇边。
却现他怎么也不肯张嘴。
她只好将雨水含在嘴里,一点点喂给他。
“季寒时,你千万不要有事好吗?”
温妍把他抱在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你这个人虽然偶尔毒舌,还不正经,但关键时候挺靠谱的。”
“还有诺诺,他不能没有爸爸。”
感到怀里的人在抖,应该是伤口泡了海水炎,温妍把他抱得更紧些,想用身体温暖他。
外面狂风暴雨,岩石下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仿佛成了与世隔绝的庇护所。
不知过了多久,季寒时似乎越来越虚弱。
温妍开始怕了。
“季寒时,你要是敢死,我做鬼都要去找你算账,你不准死!”
不知不觉间,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温妍把脸埋在季寒时的肩窝,呜呜哭出来。
恍惚间,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脑袋上,替她撩开凌乱的碎。
“哭什么?我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