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河都开始后悔了,这床真不该买,马上就要搬家了,新床只能低价处理。
孙宁远说:“我也困了,睡一会儿。”
“你跟我睡,陈屿他有洁癖。”
孙宁远脱了鞋上了段云河的床,“你这是养了个小祖宗啊。”
段云河:“也没有,他真的很懂事。家里大半的家务都是他做的,还有今天中午吃的菜,你不觉得比你家里厨师手艺都好?”
孙宁远抬手在段云河额头摸了一下,“你发烧了吧?他手艺能和五星级厨师比?”
段云河把他的手拍下去,“你那是偏见,没系统性学过厨艺的就比学过的差?”
“行行行,”
孙宁远说:“现在那小弟弟在你眼里什么都好。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总觉得他不简单,你不觉得他看人的眼神总是……”
“总是什么?”
孙宁远找了半天没找出一个形容词,今天偶尔和陈屿对视,他都觉得有些不舒服,陈屿看他的眼神明明乍一看很正常,但孙宁远总觉得后背发凉。
就在段云河快睡着的时候,孙宁远突然说:“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物件,你懂吗?”
陈屿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挡了他路的垃圾,嫌弃又轻蔑。
段云河闭着眼说:“嗯。”
孙宁远盯着段云河的脸看了一会儿,段云河明显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孙宁远也闭上眼睡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孙宁远醒了,他的觉本来就不多,把段云河搭在他身上的手拿下去之后,孙宁远静静地看着段云河的侧脸。
他忽然伸出手在段云河断眉处摸了一下,他还记得这伤口是段云河段云离还有他一起去爬树,段云河从树上掉下来摔的。
为了不被家里人骂,段云河还说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
孙宁远一笑,指尖收回的时候不经意间蹭过了段云河的脸颊。
目光从段云河的眉毛落到了嘴唇上,孙宁远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
“你在做什么?”
孙宁远听到声音心跳加速,猛地一惊,他抬起头看向门口。
门没有关,陈屿站在门口,一双黑亮的眼睛带着戏谑的神情看着他。
孙宁远脑子轰地一下,大脑一片空白,他从床上起来,走到了陈屿面前。
“没什么,我刚睡醒,现在起床了。”
陈屿,“是吗?我还以为你要亲他。”
孙宁远皱眉,“你看错了,想多了。我刚才只是撑着床想要起身,可能离段云河近了点儿,你的角度看过来错位了。”
孙宁远想要将陈屿推出去,不过还没有碰到陈屿就被陈屿给躲开了。
出了卧室,孙宁远把门给关上了。
“让他睡觉,别进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