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筠野一直对身上的泥很好奇。
他问:“这臭烘烘的东西是什么?你交个底呗,我都敷了快一个月了,臭得天怒人怨的,跟腌腊肉没差。”
噗嗤。
徐满枝笑了。
可就不就是腌腊肉。
腌透透的。
不过,这臭泥巴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一种病毒混合物,在电解分离下,会在人体里形成一种僵尸病毒,衔接他损坏的内脏器官。
“你身体基因编程被改写,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个残酷的事实,每隔十年我必须给你重新来一次,一次比一次加重分量,直到你狗带。”
当凌筠野听说到这个真相,恨不得一头创飞她。
她是个怪物吗?
等他七老八十,上一次,不等人活着下来,他直接在电筒里就嘎皮了。
杀人的心都有了。
“说说吧,你想怎么死?”
他咬牙切齿。
徐满枝摇头。
她人淡如菊:“我才不想死呢,等我跟严凛结婚了,还要生一窝宝宝,你如果眼馋的话,可以给你抱一下。”
噗——
凌筠野想吐血。
玛德。
他现在气血旺盛,不想以前想吐血就吐血,如今是想也吐不了,气得脑门子也不晕,只想一头撞墙上。
这个女人还是个人吗?
心咋这么硬?
“不想让我好好过,你觉得你能顺利生崽?我一下来,就让表哥悔婚,反正不想你俩好的,又不是我一个!”
嗖,嗖,嗖。
一道道杀人的光猛然袭来。
凌筠野被钉在墙壁上嗷嗷叫时,文锦吓得花容失色,匆匆跑进屋里询问。
徐满枝一手撑住儿子的脖子。
她眼神凶狠如狼,仿佛从丛林奔来的野兽,悍得不行,叫道:“路星洲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他——”
她就说奇了怪。
严凛上次还答应得好好的。
怎么昨晚,严凛看自己的眼神都没那么大胆,还以为他家里人给他下绊子,搞半天竟然是个路人甲。
文锦牙疼。
死道友不死儿子。
她手指朝外头的一个房间指了指,笑呵呵道:“枝枝啊,有事好好商量,别伤了和气,毕竟男人都要面子——”
面子是什么?
能吃吗?
徐满枝手指一松,身影如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十分钟后,凌筠野听到外头传来嗷嗷叫的凄厉喊声,一颗心舒坦了。
受罪的不是他一个啦。
还别说,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