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染着令人作呕的“腥”
。
白旭山被陈萝身上的血腥味所震惊,妖娆的桃花眼越来越亮——初见,她稚气未脱,隐忍变态,叫他见之难忘。再见,她初有锋芒,清丽温婉又暗藏疯狂,为得不到的男人而日日魔怔。如今,一场血腥的异变,连他都恐惧,而她竟然又在疯狂中重生了。
乌黑的发。
雪白的肤。
越发精致惑人的眉眼口鼻。
不是妖魔,又是什么?
男人炸裂的心跳渐渐平复。
如果说之前是以主人的心态在压制,现在又成功转回猎人。
“我不知道许一暗说了什么,但是同为男人,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你死心塌地跟他,最终只会迎来玩物的结局,再一次被抛弃。”
太容易的东西。
没人会珍惜。
男人嘛,就是贱。
商场到了,地下车场如坟场,冷白的灯光跟停尸间别无二致。白旭山熄火,靠过来摸她下巴,“不如你再疯一点,疯到叫我为你放弃一切?”
陈萝偏开脸。
白旭山吻了下来,咬住半透明的唇一阵撕扯。血出来,染到齿,肉是铁的味道。她反咬回去,两人纠缠在一起,呼吸交织,全是乱涌的爱欲气息。
“老板,你不要……这样。”
陈萝勉强脱出,黏着的唇深吸口气。
语音夹杂自己也辨不出的混乱。
白旭山坐她腿上,紧紧压着香软柔韧的身体,“不是要脱离肉体关系?行,脱就脱,但是操自己的女朋友不该吗?小骚货,一亲就来感觉,欠操,以后怀着孩子是不是也要天天被操,嗯?”
“放开我!”
她甩他一巴掌。
白旭山舔掉嘴角的血,撕身下人衣服。
一直急得转圈的老崔猛地跳起来,一爪啪到男人头上,狂叫。
“死狗,我操你妈呢你叫个屁。”
这一打岔,借着往来的车灯和惨白的灯光,他就看到陈萝恶狠狠的目光,超凶。男人啧一声,低头亲一口,笑得极舒展,“差点忘了,我们来吃饭的。”
陈萝哪吃得下去。
于是白旭山买了一堆甜点,一直牢牢牵着她的手。
远远看去,俨然是情侣。
她说要走。
他问去哪。
陈萝沉默,白旭山皮笑肉不笑,“不说?”
“学校。”
“哦,已经注册过了?住宿舍?”
不等人搭话,又说道,“那明早来接你玩,还没逛过首都城吧?”
女孩不说话。
他揉她的头,将刘海扒到一侧,手指摩挲光洁饱满的额头,用指甲剐蹭,“失去我,如果被那缩头乌龟再一次抛弃,会不会很可怜呢?”
陈萝面无表情,手指却抖了下。
白旭山笑笑,“走,送你回学校。”
到学校,陈萝下车后没进大门,而是绕道去了地铁站。晚上十点,稀稀拉拉的乘客或坐或站,玩着手机。甜品袋子不重,可是精美的包装和高档的食物香气,一看就不是她的消费水平。
她想扔掉。
可是看着黑黢黢的隧道,便没扔。
夜里十点。
陈萝回来,拎着一袋子甜点。
许一暗换件黑色衬衣,问她吃过没。女孩点头又摇头,洗过手,主动帮他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