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韵竹愣在那不接话,她不喜欢健身。
关照也不再说话,以他对池韵竹的了解,他知道池韵竹不管犹豫多久,最后还是会以工作为先。
“如果你真的能说服我妈的话,那我就试试吧,不过训练强度能不能低一点?”
池韵竹心里想的是郭丽平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让关照参与这事相当于给自己买了份保险。
万一以后郭丽平再到君科来闹事,即使闹大了,关照也是知情者,自己还能继续干下去,不至于丢工作。
“没问题。”
关照非常高兴地接受了。
这件事情,池韵竹晚上一回家就告诉了贺容璋,她不想隐瞒什么。
“我以后每周一三五都要去健身。”
“为什么?”
贺容璋发现了异常。
“我老板承诺替我解决我妈来公司闹事的问题。”
池韵竹如实说道。
贺容璋面带不悦,默不出声。
“我的想法是让老板知道这事也好,省得以后我妈把我工作都闹没了。”
池韵竹边说边观察着贺容璋的反应。
“你现在是已经决定了通知我一下,还是要听我意见。”
贺容璋冷冷地说道。
“我和老板说好了。”
池韵竹声音很低很低。
贺容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池韵竹意识到贺容璋似乎是生气了,但是她没有经验处理这种局面。
她不知道在一段亲密关系中出现了分歧,应该怎么去沟通。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一晚上。
深夜时分,贺容璋打破了沉默。
“如果我不能给你的工作带来任何帮助,我在你眼里还有价值吗?”
贺容璋语调平和,没什么表情,只是注视着池韵竹的眼睛。
听到这句话,池韵竹的心,嗖地发紧,就像被拽了一样刺疼,她感受到了贺容璋对自己的失望。
“我…我…”
池韵竹想说出自己对他的爱和感激,但是她说不出口,她结结巴巴地无法表达自己的满腹柔情。
“你不用回答我,你回答你自己。晚安。”
贺容璋说完这句话,就回到了自己卧室,关上了门。
池韵竹站在客厅里眼泪滑落,这一个多月里,她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享受了恋爱中无尽的甜蜜和温暖。
此刻,贺容璋关上的门,就仿佛把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一样,让她失落无助,毫无安全感。
那一晚,他们俩在试用期里第一次分居。
池韵竹惶恐不安,一个晚上都没睡踏实。即使到第二天早晨起床时,也依然是脸色发灰,形容憔悴。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过来和我一起睡?”
贺容璋语调温柔,从身后抱住了正在洗漱的池韵竹。
“你不是不要我去吗?”
池韵竹皱着脸,很委屈。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来了?”
贺容璋温柔地吻着她的头发。
“那你干嘛关门,我以为你不要我去。”
在贺容璋的怀抱里,池韵竹绷紧的心慢慢松弛了一些。
贺容璋笑了一下,松开了她。
他了解这个女人,他知道她有一颗敏感易碎的心,他也知道她浑身都是刺。
“你想明白了吗?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告诉我。我去上班了。”
贺容璋在她脸上印上一吻,就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