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个热水澡,听了会儿音乐,一直等到了深夜。
这种等待中的心焦和不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深闺中的女子一般,带着哀怨和思念。
午夜时分,伴随着开门声传入池韵竹耳朵的,还有唐书月的声音。
“车钥匙给你,我走了啊。”
池韵竹打开卧室门,站在门口微笑着对贺容璋打了个招呼:“回来啦。”
贺容璋见池韵竹并没有靠近,远远地看着自己,保持着距离,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还在做心理斗争,还没想明白。
“对,我去洗个澡。”
贺容璋径直走向了淋浴房。
洗完澡后,贺容璋也没有再出自己卧室,他一个人靠在床上睡着了。
他太累了。
池韵竹没有去关心他,唐书月的出现让池韵竹本就混乱不堪的内心,又滋生了嫉妒。
她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丧失了判断力。
周六一大早,池韵竹一个人一声不响就跑回了老城区的家。
在感情里,她再一次选择了逃离。
“看来你老板的话比我的话管用。”
郭丽平见女儿回家了,心里更加坚定要通过关照和工作来绑架女儿。
池韵竹只当作没听到,她默默地整理了一些秋装。
而后,她在家里呆了一个白天,也整整听郭丽平碎碎念了一个白天。
这一整天贺容璋都没有与她联系。
傍晚时分,坐立不安、举止失常的池韵竹做了决定,又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了贺容璋的家。
“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贺容璋笑着瞥了她一眼。
池韵竹感觉贺容璋的目光就像照妖镜一样,自己一下子就显了原形。
“我回去看一下我妈。”
池韵竹垂着双目轻声说。
“过来。”
贺容璋微笑着,柔声喊她。
池韵竹没有拒绝,她缓缓走了过去,像只小猫一样靠在了贺容璋怀里,她等这声呼唤等得太久了。
“想明白了吗?我到底是男朋友还是工具人。”
贺容璋低头一笑,把她环在臂弯里。
“你误解我了,我从来没把你当工具人。”
池韵竹依偎在贺容璋怀里,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既然这样,我不会允许你撇开我,通过其他人去处理说服你妈妈这件事。”
贺容璋将池韵竹整个人都环抱在自己胸前,温柔而又沉静。
“我妈那暴脾气,我怕丢工作。”
池韵竹一副苦瓜脸。
“怕什么,丢了我给你找。”
贺容璋语气又霸道起来。
池韵竹抿嘴而笑。
“阻止你妈妈,只有我们公开关系才是阳关道,你非要去走独木桥。”
贺容璋笑着刮了一下池韵竹的鼻子。
其实,贺容璋是故意晾了池韵竹一整天。
他清楚这个女人有时候不能给压力,有时候又必须适当给点压力,让她可以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那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适合公开?”
池韵竹娇媚地望着贺容璋。
“随时。”
贺容璋一低头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