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濟文竊喜的笑笑:「所以每回他們一撅屁股,我們就知道要拉什麼屎!這幾聲仗打得那叫一個痛快!」
「呵呵……」對於濟文做的這個比喻,佩玖尷尬的笑笑。心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能不痛快?
佩玖和穆櫻雪與濟文濟武兄弟聊了會兒,便讓他們先去洗澡。洗完澡後兄弟倆又去了玉澤苑向大哥道謝及匯報詳細的戰況。
待用過午飯,除了先回衙署的穆景行外,一家人坐在偏堂聊著這半年來的家常時。
這時管家來報:「將軍,夫人,有人送來牌匾一塊,這會兒還在大門外候著,不知收還是不收?」
「什麼牌匾?何人所送?」穆閻納悶問道。
「回將軍的話,他們自報家門,說是,說是什麼京城四仙……詩社的。」提到這名,管家也不由得失笑,接著肅了肅臉,繼續說道:「那牌匾上蓋著大紅綢布,門房的下人也沒看見寫的是什麼,只指名送給二公子三公子的。」
「噢?送給濟文濟武的。」躊躇了下,穆閻想著此時能送匾來的,定是為他們賀功的,這是喜事,不能往外推。便道:「好,那快將那個什麼……京城四仙的,一併請進府來吧!」
「是!」管家退下,前去吩咐門房。
穆閻笑著看向穆濟文穆濟武兄弟倆,高興的伸手點了點:「你們哥倆兒,這回真是為你爹掙臉了!」
穆濟文穆濟武兄弟倆笑笑,自己也是無比欣慰。他們壓根兒對爹沒什麼印象,故而聽了穆伯伯此話只覺高興,不會難受。
「這些個文人,整日就會弄這些把戲!」穆濟文邊語帶不屑的說著,邊又眼中嚮往,不住的往門外瞅去。
佩玖私下裡戳戳穆櫻雪的腰窩,小聲問道:「姐夫不會也在這個什麼京城四仙裡面吧?」
佩玖記得,櫻雪訂親的那位公子也是個喜好作詩的。只可惜來府上議親那日,娘不讓佩玖出閨房的門半步,故而她未曾見過。
而至於上輩子,櫻雪嫁人時佩玖已與杜茂遠和離,依俗禮是不適宜出現在姐姐喜宴上的。之後兩個姑娘各自有了家,能回娘家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故而佩玖最終也沒看過姐夫一個正臉兒。
「瞎說什麼!他怎麼會進這麼傻不楞登的詩社?」穆櫻雪語中帶著幾分嗔怪之意。
佩玖扭回頭去小嘴兒一撅,低低抱怨了句:「女大不中留……」
櫻雪知道妹妹這是在怪自己還沒嫁人呢,就胳膊肘兒往外拐,為了未來夫君怪責於她。便也意識到自己先前語重了,又伸手扯了扯佩玖的袖口,嗲道:「哎呀,怪我。怪我不該凶你,下次不這樣了好不好?」
佩玖斜穆櫻雪一眼,帶著一絲委屈,但還是大度道:「算了,不跟你計較。」
說話間,就見管家引著三位公子進了偏堂,身後的兩個家丁高高架著那牌匾,也送入了堂內。
「京城四仙見過穆將軍!還有兩位穆少將軍!」四位公子齊齊跪地,朝著穆閻和其它幾人拜了拜。
「無需多禮,都起來吧!」穆閻這會兒心情好,說話也爽快,但看了看眼前這三人,眉頭微微皺起:「你們不是四仙嗎,怎麼才來三個?」
著粉袍的公子上前半步,微微躬身回道:「噢,回穆將軍,還有一位詩友因著在府外等的有些久,腹痛難忍,去了五穀輪迴之所。」
「五穀輪迴之所?」穆濟武雙手扶著椅子扶手,眉頭深蹙。心道聽這些文人說話真是累得上!茅廁不說茅廁,非得整出這麼多花樣兒來。
「少一個就少一個吧!快掀開你們送的那牌匾來,給本將軍看看匾上寫的什麼!」穆濟文急著道。
穆濟武也忙附和:「對啊,送都送來了,為何還遮著藏著?!」
聞聽此言,三仙相視一眼,似乎有些被這武將的爽直驚到。畢竟客人送禮來,主人都是一推再推,哪有主人急著讓揭禮看是何物的?這在文人眼中簡直就是沒出息!
不過也無妨,反正他們也不是衝著敬仰此二人送的這匾。送,僅僅是因為他們兄弟二人正得民心。說白了,也就是來蹭蹭熱度。
「呵呵,穆少將軍果真都是直爽之人,那咱們也別含蓄了,揭開讓少將軍看看廬山真容吧!」粉袍公子沖其它二位詩友說道。
於是兩人去揭那紅布,粉袍那人則繼續說著些恭維的話。就在這一切進行之時,又有一人走了進來。
原本盯著那牌匾看的穆櫻雪,被來的這人吸引過目光去。那公子沈腰潘鬢,風姿俊雅,像片柳葉兒似的飄了進來,步履輕盈的不似在用兩條腿走路。
「玖兒,快看那人!」穆櫻雪略顯激動的戳了戳妹妹的胳膊。
這位公子的確五官精緻非常,但穆櫻雪倒也不是被此人魅惑住。只是頭回看到一個男兒能清秀成這副樣子!若是換上紅妝,怕是雌雄莫辨了。
眼見那牌匾揭開,寓意平平,字跡平平。佩玖這才失望的移開視線,照穆櫻雪所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心中不禁一顫!
姜翰采……
那個為了自己能順利填補上官位空缺,而逼她回娘家活動關係的人!
那個娶前口口聲聲說著不介意她二嫁,成親後卻視為恥辱,慢待苛責她的人!
那個為了與姘婦光明正大而設計休妻,將一盆憑空捏造的淫婦髒水潑到她身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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